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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心头一惊,忙问道:“若宁小姐是听哪个同窗说的?”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杜若宁道,“督公大人要是有兴趣,你让他去书院藏书阁找我,我悄悄地告诉他。”
“好,我知道了。”望春点点头,和她道别,看着她的马车离开,才转身回府。
走出一段路之后,杜若宁问郁朗,望春刚才和他说了什么。
郁朗回道:“他告诉小的,督公府十丈之内不许外来马车停靠,督公大人说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直接把咱们的车砸了。”
杜若宁:“……”
江潋这家伙又发什么神经,不想看到她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她的马车都不想看到,他就这么不待见她吗?
亏她那天夜里还为他流了那么多眼泪,今天又好心好意让望春替她问候,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
要不是他还有点利用价值,真想这辈子都不理他了。
讨厌鬼!
望春回到府里,直接去见江潋。
江潋刚把方才的尴尬忘掉,在望夏的服侍下换了常服,靠在美人榻上悠然喝茶等人摆晚饭,望春一进来,他立刻板起脸,心情也瞬间变得不美丽。
“干爹,我回来了。”望春走到他跟前,低眉哈腰地说道。
江潋眼皮都没抬一下,用鼻音嗯了一声,问:“警告过她了?”
“没有。”望春老实回答,看到江潋眉头一皱,忙接着道,“若宁小姐和我说了一个事,我一着急就把警告的话给忘了。”
江潋终于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问道:“什么事?”
望春心里都快佩服死自己了,他就知道这样说是对的。
“回干爹,若宁小姐让儿子代她向您问好,还说您服侍皇上辛苦了,让您千万注意身体……”
“说重点!”江潋不耐烦地打断他。
倘若只是问好,他有什么好着急的,以至于忘了正事。
虽然也不是什么正事。
望春忙又道:“若宁小姐还说,她听闻朝中有人联合曹广禄要整干爹,让干爹多加小心。”
其实这事他们都知道,望春也不是因为这个惊讶,他惊讶的是居然连书院的学生都知道了。
江潋也很意外,意外到忘记了刚刚的尴尬,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她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