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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不生出感情来才怪呢。”
“这么说来,含光君倒像是个第三者啊。”
……
蓝忘机道:“忘机知道。”
蓝启仁道:“既是知道,那为何没有带回顾澈?她是你的未婚妻!你竟然将她拱手想让给他人,你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蓝忘机道:“子卿被傀儡术所伤,只有魏婴才能救她。”
在蓝启仁的印象之中,蓝忘机从来都没有反驳过自己,而如今,看着这蓝忘机的反驳之语,他一气之下竟然以为是蓝忘机的叛逆借口,厉声喝道:“忘机,你真的要一错再错吗?!之前让你背的家训都背到哪里去了?!我问你,蓝氏家训,第五十二条是什么?”
“严禁结交奸邪。”
“难道你忘了你父亲的教训吗?”蓝启仁回忆起自己那前途无量的兄长青蘅君,因在那姑苏城外的一见倾心而毁了这一生的教训,警戒道。
蓝忘机心里一痛,母亲……这是他心中不可被污蔑的存在:“叔父,我母亲她……”她不是奸邪!
谁知话音未完,便被蓝启仁打断了:“住嘴!”随后一口气没上来,猛烈的咳嗽起来。蓝忘机眼中露出担忧之色,自从有记忆开始,他便是由叔父带大的,如今这样,他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待蓝启仁喘过气来,说道:“忘机,你从小长于我膝下,我一直视你如己出。叔父对你一向严苛,是希望你始终恪守正道,不想你重蹈你父亲的覆辙。如今你即将成家,却因着魏无羡出了这样的差池,顾二姑娘是个好姑娘,外人不知,但是叔父知道,你与她两情相悦,若是她的名声因此受累,于你于她都没有好结果……叔父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蓝忘机这才站了起来,恭敬却带着些不甘的朝着蓝启仁行礼:“忘机明白。”
蓝启仁看着坚毅的侄儿,问道:“曦臣,把你的婚期定在了何时?”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就像一个慈爱的父亲一样。
“回叔父,明年的八月初四。”虽然顾子卿现在在魏无羡那里,昏睡不醒。但是不妨碍蓝曦臣抢先把婚期定下来。在双方的一番“协商”之后,婚期定在了一年后的八月初四。
“你先前说的,顾二姑娘被傀儡所伤,重伤昏迷,情况属实?”
“我在穷奇道见过,的确。”那时候,子卿苍白的脸色,隔着雨帘都看得很清楚。
蓝启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但愿,顾二姑娘能够明辨是非。若是感情用事,这恩恩怨怨,便没完没了了。”
在这一年之内,夷陵乱葬岗之下的小镇里,从原先的鲜为人知,突然变成了一个较为热闹的知名的城镇。没有别的,就是这夷陵的山上出了一个被称为“夷陵老祖”的诡道开创者,其修炼方式与普通的修士不同,以符咒为主,靠音律驱使。
不过,自从这个“夷陵老祖”出现之后,夷陵镇倒是太平了,于是,夷陵人便在这山脚下修起了一座观,里面供奉的就是他们想象之中的夷陵老祖的肖像。求什么的都有,有求平安的,求财运的,求姻缘的,求送子的……
更有传言:这夷陵老祖家财万贯,穷奢极尽,喜好美色。这夷陵山上都是他从各处搜刮出来的钱财和美人。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每日夜里,当夷陵老祖本人前来拿走供奉在桌前的贡品的时候,总是会看着这个雕像,心塞地吐槽。
这肖像,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长得青面獠牙,很是恐怖,像是能够驱邪的;我们英俊潇洒,桀骜不羁的夷陵老祖魏无羡一阵牙酸:“本小爷这么俊朗,这云梦的姑娘看见小爷恨不得以身相许,这怎么就被雕成了这幅鬼样子。”
“公子,好了,”已经被制成傀儡的温宁用麻袋装好了贡品,“就这么多了。”
魏无羡翻翻袋子:“呦,比昨日多了些,好啊,可以过冬了。有的可以拿去换点萝卜土豆啊什么的。”
等收拾好一切,他们就回到了山上。刚刚踏入山门,魏无羡就觉得腿上一沉,低头看,多了个挂件:“阿苑!”
温苑是个两三岁的小娃,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脏脏的布娃娃,抱住魏无羡的腿,嗲嗲的喊道:“羡哥哥,宁哥哥。”
魏无羡无奈,将温苑一把抱了起来:“阿苑,怎么了?这么晚都没有睡?小心我告诉你姑姑啊!”温苑的姑姑,便是那岐山温氏温情。
温苑说:“姑姑才没有空管我呢。”
“为什么?你姑姑平时对你不是很严的吗?”魏无羡问道。
“姑姑说,睡美人姐姐醒了,她要去给她调养。”温苑思索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