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碧灵也这样说。
因为军部也想插手,事态以后会如何难以说清,他前段时间出席皇室公务时也有记者在问这件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你养的人鱼在易感期,很危险,你得注意……你大概已经没有印象了。”
闻煦元换了个话题。
走近他,长指拈着烟,指节屈起。
“像你当初那样?”
男人弹烟灰的动作顿了顿,瞥眼看着他说:“所以你得小心那条人鱼伤害你……说不定哪天我忍不住把他处理了。”
这副语气很平和,琥珀色的狭长眼里甚至掺着点笑意,仿佛不是在说这种危险发言。
“你为什么一直看不惯人鱼?是你送我的。”
“我在担心你被他利用……他待在你身旁更像是别有意图。你也知道这是我送你的玩具?你要是因为他出了什么事,我也有责任。”
闻煦元啧了声。
因为彼此竹马竹马的关系,崔碧灵很习惯和他走得很近。
但也不知道他今年是怎么回事,谨慎得把一尾人鱼描述成镜国危险刺客。
“我不至于连宠物都控制不了。”
“你想拿捏A和O确实很简单,勾勾手指就是了,但那是鱼吧。”
“……”
这是什么调侃笑话。
闻煦元说完也笑了,眉目弯起,月牙似的对他浅笑:“反正……你和他都多注意吧。”
被刚才那么一铺垫,这个动词仿佛有其他意味。
崔碧灵也不答话,将酒杯放在一边准备回包厢。这时不远处走过来一个年轻青年,黑衣蓝发,高挑的个子。
“我在找你。”步野雪打量着二人,他穿黑色涂鸦的上衣,右手拿着一杯酒。离得近,他一如往常垂着眼,但眼神和语气都有些冷意。
崔碧灵不意外在这里见到步野雪,这人在首都时也和他一起见过崔祯。
他说这句话的口吻,更像很是不虞。
闻煦元还是刚才的说辞:“你应该考虑我之前的建议,养宠物也得找些受训不咬人的。”
建议不要养这样一只疯狗吗。
崔碧灵的确没有听话。
他没说什么,领着步野雪离开了。
会所里很多空房间,本是提供给客人休息的。步野雪不做声地推开了一个房间。
屋子里摆着立式钟表。
九点,又到了回宋家的时候。
步野雪站在他身旁,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