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像被人打了一枪似的,稍微动一下就疼的要死。如果是做梦,那也太真实了吧?
鼻子嗅了嗅,竟然真的闻到了血腥味……
“嗯?这人挨了月夕一枪竟然还没死?”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什么鬼?
难道她真挨了一枪?
苏成脑子里一片浆糊,被她一说才察觉出来身上似乎一直在流血。忍着痛抬手捂住心口,血液立刻浸湿了手套。
她艰难的喘着气,每呼吸一下胸腔都像撕裂了一样。疼的她都忘了哭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睁开一丝眼缝,视线中一片模糊的夜色,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鲜血横流。
怎么会这样?
这地方也不是她家,荒山野岭的,莫非被人绑架了?
那也不能跳过勒索的步骤直接撕票吧!
“咳……”苏成一张嘴就吐出口血,顺着她戴的面具滴答滴答流到了衣襟上,“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反正她没钱。
“真的?你刚才不是倔的很么。”另一个清冷好听的女声响起,冰冷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嘲讽、玩味。
苏成抬起头,瞌着眼睛艰难地朝声音的主人看去,只见朦胧的视线中,一个高挑的黑衣女人正拎着把长枪一步步向她走来。
女人长长的水貂外套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步步生花。
她走到苏成面前,优雅的弯下腰,一根玉指勾起苏成的下巴,呵气如兰:“可我只想要你的命。”
耳边微微一颤,女人的声音缱绻旖旎,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浓烈的草药香袭来,但苏成还是敏锐的从其中捕捉到了一丝清甜的薄荷味。
只一点点就令她浑身燃了起来,竟然盖过了心中的恐惧。
像在沙漠里迷路了好久的旅人终于尝到了一滴冰泉。
远远不够。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后颈的某处腺体阵阵发热,热量传至四肢百骸,让她忽然就有了些许力气。
意识有些恍惚,她似乎闻到了什么极淡的味道正从后颈散发出来。下一秒身体不受控制般朝着那人扑了上去。
“月夕!”
一声惊呼响起,苏成的大脑却越来越不清醒,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只觉得身下的人香香软软,冰冰凉凉……
她不由得抱紧了那人,忍不住朝着对方的脖颈蹭去,刚想张嘴咬一口却发现自己脸上还戴了个薄薄的面具。
什么鬼?好碍事。
衣领被人从后面狠狠地拽起,苏成整个人往后仰去。
“月夕,你怎么样?她的阻隔剂好像失效了……”
身下的女人怔楞了片刻,这才奋力挣扎起来,一把推开了她。
怀里一空,苏成摔在地上。那抹淡淡的青柠薄荷味也离她远去,意识这才稍微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