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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在大氅上闻到了那已经散得微不可闻的鹅梨香,就好像女子温软的掌心抚上他的后背,将他搂进怀中,暗香扑鼻。
于是鬼使神差的将大氅扯得更紧了些。
盛长明被说教了一通倒也不生气,他不过是对着贺行云口无遮拦罢了,并不是见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就要发春。
如果人是贺行云要撑腰的,他自然会一同礼待;比起这个,他更惊讶陈清和的本事。
“奇了!你是真被她折服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被折服又不丢人。”贺行云耸了耸鼻尖,思绪却有些飘离,大氅的温度伴着那一点鹅梨香就好像将他拉回在祠堂的那一晚。
盛长明望着好兄弟奇怪的神色,默了默,暗自嘀咕着这小子脸红什么?
站起身来一拂袍袖:“行吧,既然你吃不得,那我把鹿再扛回去。”
“嗯…嗯?”贺行云迟钝的回过神。
“哎!哪有送人东西又收回去的,你们侯府未免太小气!冬庆,去把鹿肉割了,分一些给夫子送去。我是不能吃,但夫子可以。”
冬庆领命:“哎,是,小的这就去。”
盛长明也没拦,他不是那小气的人。
“我要是你以前的夫子,得知你居然也会尊师重道,必得气死过去。”
他语中带了几分揶揄,特意咬重了尊师重道四个字。
贺行云不是不懂好兄弟话语中暗指的什么,顿时就更燥起来:“那是他们没本事。”
说着就开始赶人:“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要上课了。”
“嘿!你这没良心的!”
“…”
鹿肉很快便挑好的送进了陈清和院中。
陈清和用晏寂清之前给她的药包煮了壶水喝着,望着端上来的鹿肉,听着丫鬟们欢喜的讲着,说,能受到公子敬重的夫子她可是独一份。
她低垂下眼睫,在茶杯中看到映着的姝丽容颜,久久地,像一种肌肉习惯向上牵扯起唇角,笑意却难达眼底。
“去回,多谢小公子。”
再抬眼,她又是那个为人温和的陈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