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差不多了。如果十天事情还没定,我也会回来湘城一趟见你。”
陆惟真这才点点头:“那好吧。我和你说,你不在我身边的时间,是不计入我们好的总时间的。所以今天第七天了,陈弦松。”
陈弦松笑了,捏了捏她的脸:“不计就不计,回头再补上。”
陆惟真终于舍得也给他一个笑脸了。
他说:“走吧,我先送你回家,再去江城。”
陆惟真又不动了。
陈弦松看着她。和陆惟真好之前,他是真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陪着个女人磨磨蹭蹭、纠结反复。他也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么好的耐心和手段,一次次哄着她、捧着她,只怕她有什么委屈。只是她明显一天比一天放肆,就是赖着他,软得像草、黏得像蜜糖。
陈弦松自己都觉得好笑,于是就笑了,干脆抄手看着她:“六五,又怎么了?”
陆惟真斜他一眼:“这种时候,别叫我六五,去他的理智冷静英明神武。”
陈弦松:“别说脏话。”
陆惟真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遵命老古董,但是你不要送我回家,我要送你去江城。”
陈弦松看着她不说话。
陆惟真说:“难道你还担心我的安全?我从江城回来心情不好,路上哪只灰鬼撞见我,那才叫倒霉好吗?”
她顿了顿,又去蹭他胸口:“陈弦松,能多一天,我也要。”
陈弦松搂着人,长叹口气,说:“好。”
等待的时候,林静边往师父和陆惟真站的地方,随意瞄了几眼,结果只很快就发现没眼看了。他甚至觉得不认得这个师父了!当初这两人好那会儿,师父虽然也体贴关怀备至,但也没黏糊成这样啊。你瞅瞅,瞅瞅,挂师父身上了,刚分开没两秒,又挂上了。师父的手……师父的手在干什么?林静边猛地别过头去,脸也有点烫了,他还是个……那啥好吗!长辈没有长辈的样,给他看这些!
一转头,看到后排的陶清扉正盯着自己,眼神清清亮亮,透着惯有的寒意。林静边忽然就觉得有点尴尬,虽然陶医生冷血无情,没有半点女人味,但到底是个女孩子,现在和他呆在这么狭小的封闭空间里,而他刚看完那两连体人亲来亲去,感觉又怪怪的了……
他把头转回去,沉默不动,也不搭理陶清扉。而陶清扉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和脖颈线条,闭了闭眼。
酷得不要不要的。
陆惟真和陈弦松回到车边,她习惯性走到副驾,刚拉开车门,就看到里头坐了个人,她愣了一下。
原本陈弦松是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谁坐前谁坐后,男人根本不会去想。但因为刚和陆惟真说要离开,她又撒了那么一阵子娇,他心里总是歉疚和心疼的,于是下意识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见她走到副驾,一副愣住的表情,再看一眼在副驾端坐如钟毫不知趣的徒弟,陈弦松心口隐隐一痛,尽量以平稳不迁怒的语气说:“静边,你坐后面……一路照顾一下陶医生。”
陆惟真本来还想坐后面去,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就没动。
林静边“哦”了一声,换到后排,神色沉稳无波,只是耳根不动声色地红了,也不看陶清扉。
陶清扉看着他那一点点红起来的耳朵,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
非要死撑着当电灯泡,结果被号称最疼你的师父毫不犹豫地赶走。我一定忍住不嘲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