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仰惊讶地挑眉:“可以啊年叔叔,这技术很娴熟嘛。”
席年随口编了一句:“以前给有钱人家当过司机。”
“你这经历还挺丰富。”纪仰。
席年看了眼纪仰的坐姿,说:“你穿着裙子就不要敞开腿坐。”
“哈哈哈哈这车上就我们两人,别人又看不到我裙子里多了一样东西,怕什么。”纪仰依旧怎么舒服怎么来,敞开腿坐,也不管优不优雅。
席年握着方向盘行云流水地开车,他看着前方的路,分心跟纪仰说话:“那幅《信仰之神》什么时候画的?”
“就前几个月吧。画得怎么样?算了,你也欣赏不来。”纪仰右手搭在车窗边,长发被风吹得老高,飘逸飒爽。他干脆把墨镜也戴上,就更酷了。
“画得虽然很抽象,但是很不错。在这一百多幅里可以排前三。”席年。
“这话我爱听。”纪仰。
“但是你还是更适合画人物,更有灵气一些。”席年。
纪仰勾下墨镜侧头看他:“我靠了,你这话跟我老师说得一模一样。年叔叔,你是个宝藏叔叔吧,我觉得有时候我们审美很相似啊。”
红灯亮了,席年刹车等待。他看向纪仰,说:“所以你这幅画要表达的含义,是不是说,信仰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如梦似幻,不应落入现实。而现实则是柴米油盐,家长里短,平凡普通,不应升为信仰。现实是现实,信仰是信仰,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道天堑,不能融为一体。一旦信仰落入现实,就会幻灭。”
纪仰听愣了,他的想法和席年说得非常相似。
“是啊,你不这么认为吗?”纪仰问。
绿灯亮起,席年缓慢过斑马线,说:“我和你想的一样。”
纪仰咂摸出了一丝其他的意味,问:“你有信仰?”
席年:“当然。”
“是一个人,还是别的什么?”纪仰。
“一个人。”席年。
“谁啊?”纪仰的好奇心升到极点。
席年:“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偶像。”
“所以是谁嘛。”纪仰抓耳挠腮。到底谁能让席年这么喜欢,甚至奉为信仰。得是多么神圣的存在,多么美好的人。心里忽然就有点不舒服了。
“不告诉你。”席年。
纪仰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把墨镜戴上:“切,我才不稀罕呢。你有信仰,我还有死忠粉呢。”
“谁?”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