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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生河旁边取水方便!咱这儿本来就缺劳动力,靠近水源是特别重要的!”
“咱这儿就这么一条河!化工厂一修过来什么污水废水都得往里扣,到时候这唯一的一条河也给糟蹋了来怎么办!”
陈今岁站在人群边上,一副老头看戏的模样张望着大家,待陈老头观察好情况之后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吵什么呢!吵什么呢!吵什么呢!”
他一连说了三个‘吵什么呢’,一个比一个凶猛,一个比一个洪亮。
陈老头喊得正起劲,那群老太太把头转了过来,十几双眼睛就这么盯上了陈今岁。
陈老头心虚地咽了口唾沫,放低声音说道:“你们在吵什么呢~”
红袖章:“……”
其中一个大妈跟陈今岁熟,扬着嗓子问:“陈今岁,你给评评理,这化工厂到底该建在哪里?”
“我啊,我是觉得咱就这么一块地,不管往哪个地方修都是不妥的。”陈今岁说话时捡了一块石头,随手弹了出去,“区政府给批了化工厂这个项目说白了就是甩手,这东西要真建了过来,不就白费了扶贫基金了嘛。”
“那该怎么办?”红袖章焦头烂额地望着他。
“就只能拒绝了。”陈今岁道,“当然,我只是建议一下,毕竟在场每一个人都没这么大权利。”
告别红袖章,陈今岁漫步在六水的街道上,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蚊子如影随形般跟着人脑袋转,陈今岁低声哼起了一首歌,一边又跟着歌的节奏打起了蚊子。
“嘿。”他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陈今岁没有听到。
直到喊他的人站在了他面前来,陈今岁垂手一拍蚊子拍到了那人胸口去。
“我靠!”陈今岁吓了一跳,慌忙地松开手。
“你好。”对方先他一步开了口,“你刚刚的石头砸到我了。”
“什么?”陈今岁抬起了眼,直到这一刻,他才看清这个人的长相。
这是一个留着齐肩长发的男孩儿,他生得格外魅惑,仿佛凝聚了夏日的晚霞以及冬日的妖风,并且有着西方的立体感以及东方的端庄美,让那五官以及轮廓都是如此地华丽。
他浑身上下流淌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气质,陈今岁自小在这儿长大,却也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即便是一直挂着校草名号的钟延也比不过,他诧异地问:“你哪位?”
男孩只是说:“我在跟你说,你刚刚的石头砸到我了。”
“什么时候?”陈今岁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在与红袖章畅谈时候弹出去过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