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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星年睡到了中午才终于醒来。
这就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宋星年从班级门口进来的时候老师完全没有一句责怪,只是对于他的身体慰问了两句,就好声好气地喊他坐位置上去了。
“资本家的儿子就是不一样。”钟延默默点评。
陈今岁表示赞同,毕竟不是谁都能弄到奥运会门票的。
“你怎么才来?”陈今岁扭头问了宋星年一句。
“睡过了。”宋星年仍然是睡眼惺忪的姿态,“现在很晚了吗?”
“北京时间十一点五十三分,还有半个小时吃午饭。”钟延道。
“啧。”宋星年揉了揉长发,“抱歉啊。”
“这有什么抱歉的。”钟延哭笑不得,“应该的应该的,这班里谁没迟到过。”
他说完对上了周琪的眼:“好吧你除外。”
“钟延。”周琪冷冷地开口,“麻烦把你的脑袋砍掉,挡到黑板了。”
钟延:“……但凡你只是喊我把脑袋挪开,也不至于十八年找不到男朋友。”
“三,二——”
“诶好好好,我这就去砍。”
宋星年笑了笑,偏对周琪说:“Youaresocute。”
周琪一愣,只得回道:“thanks,youtoo。”
宋星年的睡意终于得以解脱,他清醒了过来,开始打量起陈今岁的背影。
陈今岁从问了宋星年一句话以后就再没说过话,而是低头认真地写着笔记,不时跟几句嘴,因为弓身的原因他后背的线条极为突出,看上去漂亮又动人。
宋星年的观赏是在一个女人的闯入中结束的。
陈今岁正是低头记笔记时,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他抬起头时老师刚好也盯上了他:“陈今岁,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