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
那黄氏族老忙道:“她入学多年,但据说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也无甚成就。何惜金夫妇听之任之,并不大管。”
息老爷子长子息丰忍不住,问:“她为何会替第三梦培育梁米?”
那黄氏族老道:“上次,我等要求所有农户田地不得外租。第三梦原本也就没有土地开田。但是第一秋生生将自己的封邑拿了出来。我等经过多方打听,发现正是此女在替第一秋打理这些良种。”
息老爷子目光阴沉,道:“此女在司天监求学,被朝廷所用并不奇怪。只是这第三梦自己藏头露尾,推了个黄毛丫头出来做事。真是可笑。”
“谁说不是呢……此人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小人罢了……”众人纷纷附和。
旁边息丰却道:“父亲,诸位族长、族老。若是我们去了这黄壤,司天监就算得到母种,也很难再开试田。”
大家眼睛一亮,齐齐望向息老爷子。有人为难道:“只是这黄壤,毕竟是息老爷子的外孙女。我等有所顾忌,自然要先请示过息家。”
息老爷子冷哼一声,道:“当年老夫就曾说过,老夫没有女儿。又何来什么外孙女?”
“若是这样,那便好办了。”
有人小声道,“黄墅如今,可是想念妻女得紧呐……”
众人相视而笑,唯有息老爷子手中提珠转动,喜怒不显。
如意剑宗。
何惜金收到一封急信,展开一开,他顿时愣住。
旁边,屈曼英见了,问:“怎么了?”
“黄、黄黄墅!”
何掌门说出这两个字,索性将急信寄到夫人手中。
屈曼英看了一眼,连声音都提高了:“黄墅病危,想让阿音带女儿回去探望?!”
夫妇二人对望一眼,何惜金说:“恐、恐怕,只只只能如、如如此。”
屈曼英气急,怒道:“当年你就该一直砍断他的脖子!”
何掌门道:“是是是为为夫之、之过。”
他认错飞快,屈曼英只好说:“倒也不能全怪你,这种禽兽,若就那么死了,岂不便宜他?还是病上这许多年,方才解气。”
何掌门说:“她她们姐、姐妹俩,得、得得回去。否、否则让、让人议、议议论不不不孝!”
这道理,屈曼英如何不明白?
她说:“那须得我们陪她们母女三人回一趟仙茶镇。”
“应、应该。”
何掌门点头。
于是,屈曼英写了一封书信,发给远在上京的黄壤。
此时,司天监。
黄壤刚做好晚饭,用食盒装好,提到第一秋的书房里。
第一秋见了她,立刻起身,开始帮着打开食盒,摆上碗筷。碗筷都有两副,二人早已习惯一同吃饭。
李禄进来的时候,监正大人正在为黄壤搬椅子。
呃,有点尴尬。
李监副忙说:“阿壤姑娘,方才何掌门连同夫人发来急信,请您回如意剑宗一趟。”
“回如意剑宗?”
黄壤微怔。
李禄取出信件,双手呈上。他对别人自然不须这般恭谨,但是……嗨,今时不同往日了。
黄壤接过信,越看,神情越严肃。
第一秋问:“什么事?”
黄壤说:“姨父、姨母来信,说我父亲病危,让我速回剑宗,同他们一起回仙茶镇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