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了那是谁家的姑娘,那是曹大叔的小闺女,叫曹珍珍。
“你们怎么不干,咋都看着我?
我去帮人去了。”
回来的齐斌,心情很好的样子,捡起地上被自己刚刚扔下的铁锹,就开始掘河泥。
“先干活,回去再说。”
张利民收回了目光,对其他人说道。
回到组里的曹珍珍,被刚刚在岸上齐斌的几句话,弄的心毛意乱的,她娘见她脸这样红,还以为是她发烧了。
“哎呦,我肚子疼,我要去方便一下。”
赵猴子捂着肚子,丢下铁锹,一脸痛苦的给组长请了假,就往岸上跑。
“老江,这个赵猴子肯定是装的,我看他就是不想干活。”
男知青被分成了两组,张利民带一组,江胜利带一组。
他嘴里叼着一根野草,往岸上瞅了一眼,就见这个赵猴子像是火烧了他的屁股蛋子一样急。
“你去借个表,给他算着时间,二十分钟不回来,看我不削死他。”
江胜利把嘴中的野草吐到了一旁,眼神锐利。
他之前是有一块手表的,宋清河结婚,他没啥好送的,就把从城里带过来的手表送了出去。
那是一块上海老牌子的手表。
旁人都替他心疼。
走远后的赵猴子,往后不断瞅了好多眼,确定挖河的人看不到他了,他的脚步才慢了下来。
“挖河累死个人……一群傻帽。”
赵猴子不仅仅是为了躲懒,最主要的是知青处现在只有周文一个人。
自打他在公社见到了周文的第一面,就忘不掉了。
可惜她对他太冷淡了,一点都不像在旁人面前的样子,尤其是在宋清河面前。
她整个人温柔的不行。
还没等他追人,就被那个宋清河给抢先和人登记了。
这个宋清河做的也太绝了,平时看他一副清心寡欲,对啥事都不上心的样子。
下起手来,比谁都快,都狠。
周文搬到这个院子后,一到晚上,赵猴子就失眠,躺在床上,睁着眼,羡慕着宋清河。
这宋清河好不容易走了,赵猴子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刚走到知青处,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饺子味,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村长家改善伙食哪,味道飘过来了。
村子里就数他家日子过的最好。
赵猴子一进院子,就见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坐在门口烧水。
周文听见有动静,一抬头就见是赵猴子回来了。
他贼眉鼠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周文没有搭理他,而是把火钳子放在了炉子里烧的最旺的地方,插了进去。
“周文同志,你烧水哪?”
赵猴子壮着胆子,凑了过来,就站在距离周文面前一米远的地方,见她面前放着一个空桶,里面还没有打水,
“我和宋清河关系好的很,他走之前和我说了,让我多照顾照顾你,我帮你压水。”
赵猴子说着,就提着空桶去院子门口,帮她压水去了。
周文不发一言,翻动着火钳,见赵猴子吭哧吭哧的在门口压着水。
没一会儿,赵猴子就两只手费劲的提着水桶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