佴因下意识望了闻亦柊一眼,在脑中回想。
他确实记得有这样一张纸条,后来一直没再看见,就忘了个干净。
没想到闻亦柊不打自招,透露出几分心虚,摸了摸鼻尖,瞟了廖安于一眼:“洗衣服的时候扔了。”
廖安于的怒气值瞬间被拉满:“你存在感这么强干什么!”
他说怎么人没来。
路上的阻石搁这呢。
闻亦柊不留余力地讥讽他:“怎么?换个地方你就能治好了?”
廖安于梗着脖子:“我师父能治好!”
“还有,你这种人是怎么认识我师父的?”
闻亦柊没耐心回答他,但他发现原本默默观察名片的佴因抬了头,很感兴趣一般。
“不算认识。”
他漫不经心答道:“上次受伤就是他处理的,值班医生不在,刚好撞上了。”
佴因重新低下头,细细琢磨着。
邓陵天……原来就是他。
看来他那妈眼光也不是太差。
趁廖安于去拿药的空当,佴因经过思量后,把写着“再快一点”的纸条塞进闻亦柊手里。
闻亦柊见了纸条,脸上平静:“是在哪里找到的?”
“笔管里。”
司空见惯了般,闻亦柊一点一点把纸条撕得粉碎,扔进墙角的垃圾桶里,连带着他揣在身上的皮筋。
即便佴因来时就说过皮筋来由了,他依旧觉得膈应。
“应该就是那两段时间里留下的,我以为只在我当时所处的房间留下了痕迹,没想到……”
他隐约感到不安,好在并不强烈:“也许是我想提醒自己什么。”
“不用放在心上。”
安慰没起作用。
佴因想再去见那位说出同样话的老人一面。
一定有什么特殊关联还没解开。
……
鸟巢拥围着睡鸟,群星流淌在夜幕。
灯已经熄了,平坦的床面忽然凹陷。
廖安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翻过身,嘟囔一声:“别烦我。”
嫌弃靠近他的男人身上热,他皱着眉身体往旁边缓缓挪动。
“你对今天医务室里那男生挺特别啊。”
察觉到男人语气不对,廖安于浑身一激灵,清醒了些:“谁?”
他今天接触较多的,除了邓陵天就只有一个了:“那个手受伤的?”
乱猜可不是好习惯。
他撇了撇嘴。
多晦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