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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咕噜”两声,绕着赵煜飞两圈,非常贴心的在回廊的栏杆上落下,抖落羽毛上的雨水,歪着脑袋看他。
“我没事,大半夜的又下雨,自己找地方睡觉去吧。”
三两一对圆溜溜的眼睛,在赵煜身上转悠了两个来回,看他好像确实并无大碍的模样,短鸣一声,拍拍翅膀飞走了。
赵煜前脚回卧房,沈澈安排的太医后脚便来了,端着一碗黑得像墨汁一样的汤药道:“太子殿下向下官简述了当时的情况,但下官还是为赵大人把一把脉象吧。”
“安一如何了,您知道吗?”赵煜问道。
老太医答道:“赵大人宽心,安大人伤得虽重,却不致命的,只是近来需要好生修养了。”
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赵煜喝过药,和衣而卧,歪在床榻上,闭目思量那恶徒到底所为哪般?
这么多年,赵煜可以通过凶手和被害人的行为,还原他们的心思意图。
他对此颇有建树。
公然挑衅朝廷命官的人,若是用老百姓的话来讲,那便是活腻歪了。
话糙理正。
赵煜,也是这样觉得的——那凶徒,活腻歪了。
依照赵煜的推断,这人许是承受着什么巨大的压力,前来找刺激的,又许是他不想活了,也不想找个地方偷偷摸摸的死。
他要闹,闹得让人看见。
这种公然挑衅背后往往有一个消极的初衷,借官自杀,死得“轰轰烈烈”。
想着想着,赵煜眼前便走马灯似的画面在转,都是与钱天崖相识以来的点滴过往……
脑子混乱不清晰,越发沉重起来。
忽然,他觉得钱天崖带回来的帕子上的工笔淡彩的花瓣飘落在眼前。
只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海棠花……
这无处不在,娇柔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