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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气了……”
半晌,沈澈才冒出这么一句。
啥?
生气?
为啥……
阿焕挠挠脑袋,不懂。
片刻,太子殿下叹一口气:“你去让暗卫偷偷带人回去,想办法惊动了金吾卫来收拾残局。”
阿焕极短的讷住之后,掉头办差去了。
听命便是,问这么多作甚?
而且,赵大人下手就好像跟这些人有仇似的,看也不像能吃亏的模样,只怕用不着金吾卫,更用不着自家主子出手,再有片刻,那十来名有眼不识泰山的江湖人,就得被赵大人自己一勺烩了。
太子殿下找暗卫前来,阿焕还以为对手要有多厉害呢,没想到……
这么菜。
不知赵大人为何生了一肚子气。
是不是怒火无处发泄,才致使武力值暴涨的。
待到阿焕把周围的百姓吵吵起来,又假模假式的跑出两条街,引来夜巡的金吾卫时,这边果然已经结束战斗了。
阿焕再回来时,刚好看见赵大人一刀背敲折了最后负隅顽抗之人的脚趾骨。
金吾卫领巡的是个卫官,官阶不高。
他不认识赵煜和沈澈,也更想不到,太子殿下和刑部尚书大半夜的不睡觉,在玉带河畔与人斗殴。
玉带河畔这一段路,夜间虽然僻静,但不远处便是花好月圆楼。
他只道是风流浪荡客,喝多了酒,寻衅闹事。
“何人夜斗!”
卫官高喝一声,小跑着,带领一众兵士,围拢上来。
跑到近前,被吓了一跳——折胳膊、断腿、瞎眼……
呜呼哀哉,哎呦妈呀,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只有那“行凶的恶徒”单手提刀,桀骜而立。
他身后不远处,还有另一男子,样貌俊秀极了,只可惜黑纱蒙眼,似乎眼睛不便。
金吾卫卫官腰刀半出鞘,道:“何人?”
这话是对赵煜讲的,毕竟傻子都能看出来,现场是他的杰作。
赵煜打量来人,又看一眼一直闷不吭声的沈澈,才把手里钢刀往地上一扔,自怀里摸出腰牌递上去:“给将军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