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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气急败坏了?”
他似是轻笑了声,放过她的那一刻,阮芋的拳头正好也松开。
这个动作,两人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相交,穿插而过。
时间很短,却暧昧至极。
萧樾像是完全没感觉,眼神依旧淡淡的,毫无心理负担收回了手。
而阮芋,明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却许久缓不过来。
她不记得生病前的自己是不是这样,情绪这么容易受人影响。
但她以前也没碰到过这种事情。
更没遇到过这种嚣张的无赖。
把她气到什么程度呢——
刚才体育课正式开始,老师指挥大家去操场上跑圈,阮芋特地和老师说,今天她想跑一跑试试看。
然后,才跑了一百多米,她就没气了,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跑道,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
如果没有受萧樾的气,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坚持跑远一点。
起码也跑半圈吧!
太丢人了。
阮芋坐在跑道东侧的草坪上,身边落了些枯枝败叶,她无所事事地捡起几根,想摆个什么图案或者字。
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笔画笔顺太多,好麻烦。
阮芋磨磨蹭蹭地捡了十来根或长或短的枯枝,在右侧的草地上摆了两个字——
小月。
然后冷笑一声,撑着膝盖半站起来,一屁股坐在这两个字的脸上。
心头的雾霾顿时散开不少,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
彼时的操场上,篮球、足球、排球班的学生都在跑圈,乱哄哄地混在一块。
女子班还能勉强看出队形,男子班完全是一锅乱炖,老师盯着看的时候老实点,老师一走神他们就开始追逐打闹,和小学生没两样。
同一楼层四个班的学生同时上体育课,所以,操场上除了同班同学,还有很多阮芋认识的其他班同学,比如劳动、国庆、钟湛……没了。
有的人她虽然认识,但他不做人事,不配称作是“人”。
阮芋记得劳动选修的是足球,国庆选修的是篮球,但这两人此时黏在一起跑,一副舍友情深难舍难分的模样。
劳动今天跑得很卖力,搞得国庆有点惊讶。
他扭头看了眼劳动身后:“没有狗在后面追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