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坤,二百三十年前,原居住于海城县温香镇西水村,三岁前跟他母亲一起生活。
因为没有父亲,母子两人受尽奚落折磨,终于在他三岁那年,母亲和他一同被沉塘。
当时的沈坤被年幼的恒促所救,活了下来。沈坤从那时候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母亲已经死了,小小年纪的他开始四处寻找母亲的下落。
恒促始终一直陪着他。
白天,沈坤就栖身在桥下、破庙或者是草垛边,晚上的时候,恒促就回来找他,陪他一起寻找母亲。
十岁那年,两人来到沈坤现在所居住的地方,在二百多年前,这地方也只不过是个小渔村而已。两人依旧是白天藏起来,晚上出去找人,顺便找些吃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小鬼王的身份早已经被一些不安好心的茅山道士盯上了。
总是在夜晚出门的恒促就这样被卞旬发现了,于是卞旬就偷偷跟着自己这个经常消失的弟弟,发现了沈坤的存在。
那时候卞旬就怀疑过沈坤的来历,于是约了自己的好友想要去查探一番。
有一天,恒促得了从卞旬那里拿来的糖果,去到沈坤平时安身的破庙,找到了缩在草垛里的沈坤,同时,危险也在慢慢靠近。。。。。。
“阿坤~”恒促那一抹火红的身影跨进破庙,十一岁的他已经比沈坤高了半个头;他扬着手里刚刚拿到的糖果,开心的说:“今天六哥给了我糖果,你尝尝看,很甜的。”
恒促坐在沈坤身边,挨得紧紧的,剥了纸皮做的糖衣把糖果塞进沈坤的嘴里,说:“阿坤,好吃吗?”
沈坤点点头,一双眼笑的眯了起来;他靠在恒促的肩膀上,说:“殿下,你每次带糖来给我吃,你自己吃过吗?”
“当然吃过了。”恒促看着沈坤因为包着糖而鼓起的脸颊,吞了口吐沫,撒谎都撒的不怎么走心:“这个是留给阿坤的。”
实际上他是舍不得吃,每次都留给了沈坤;沈坤也知道,索性也不去揭穿他。
他笑着舔了舔嘴唇,忽然仰头在恒促的嘴上亲了一口,说:“你尝尝是不是这个味道?”
恒促身体一僵,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沈坤已经跑了。
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上沾了糖汁的口水,忽然脸就红了。
赶紧起身去追已经跑远的沈坤。
两人在破庙外面的树林里追追打打玩起了躲猫猫。
这时候,早就埋伏在破庙外面的两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两人身上各背着一柄桃木长剑,手中拿着拂尘,看着在矮树丛中追跑的声影说:“这次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各自做法,谁能擒了那小鬼王,就拿来炼丹;输的一方要赔银一百两。”
另一个人摸了摸胡须,阴阳怪气的说:“我在东南布阵,你在西北布阵;那小鬼王要往哪里钻也算在赌局的一部分吧?”
“那是自然。”
“那小子怎么算?”
“他不过是个没什么威胁的孩子,无父无母,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到我头上来。等我捉了那小鬼王,杀了他便是!”
两人聊了片刻,看着矮树丛中一抹鲜红的身影,追逐这那个粗布麻衣的少年;那少年越跑越远,直直跑向西北方向;
“看来,是我赢了!”
沈坤的前脚踏进了无知的危险中时,那在西北布阵的道士再也隐藏不住脸上的笑意,手中抓了一大把符篆往空中一抛,手中桃木剑一翻,大喝一声:“道有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话音一落,‘咔擦’一声,雷电划破夜空,落在沈坤身旁;恒促一见忽然天雷降落,立刻飞身过去,一把将沈坤推开,一道天雷‘轰隆’一声砸了下来,一声呼唤还没喊出来,天雷就直直劈中那抹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