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挥手,横梁上几滴绿色汁液掉落,消散在空中。侍卫首领脸色一变,有些懊恼,竟然被那只妖物骗过了!
他以为自己怎么也是金丹修士,感知不会有错,那妖物应该是同之前传闻一般,寄生于修士体内。
“家主,那接下来该往何处搜寻?”
侍卫首领低头请示。
澹台寒山语气中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疲惫:“先回去。”
这只妖物最善掩藏,之前数次害人都顺利逃脱,如今已失踪迹,便是澹台寒山也很难找到他所在。
侍卫首领不敢违逆:“是……”
他正准备领众人退去,澹台寒山又道:“先向这位道友致歉。”
侍卫首领微微涨红了脸,抬手向太上葳蕤一礼,躬身道:“方才冒犯,还请道友见谅!”
太上葳蕤看了澹台寒山一眼,拂手合上了门。
吃了个闭门羹的侍卫首领很有些尴尬。
见澹台寒山亲至,江海阁的主人上前拜见,两人寒暄几句,澹台寒山道:“今日是澹台家冒犯,这天字居中两位客人在江海阁中花费,包括这间屋中损坏,皆由澹台氏承担。”
江海阁的主人生得一副心宽体胖的身形,闻言笑着应是。
只要有人出灵石,他并不介意出灵石的是谁。
澹台家的人来得声势浩大,走时却很是低调。
有了澹台寒山的话,江海阁主人敲开房门,不提其中损坏之事,只道房中损毁严重,请裴行昭再换一处起居。
在澹台府众人离开后,一切归于平静,江海阁中灯火暗了下去。
裴行昭却没有睡,取出太上葳蕤给他玉简,探入神识。
师姐要他十日学会这些法诀,如今他才学了不到一半。
就算裴行昭对修真界种种并不熟悉,也知道自己十六岁才开始修行,已经比旁人晚上太多,不可懈怠。
第二日一早,江海阁的仆役便奉上灵食,裴行昭一口咬下,便能感受到其中精纯灵气,灵食中的灵气吸收起来,比自己运转心法吸收天地灵气更容易许多。
用过灵食,裴行昭径直向太上葳蕤的居处而去,远远就见头发蓬乱,一身不修边幅,甚至称得上邋遢的老者停在太上葳蕤门前。
裴行昭忍不住皱起眉:“你是谁?”
昨日他没有进紫金坊,自然不识得老者。
老者扒拉了一下乱发,没有回答,而是高声道:“小女娃,你卖给我的符篆,我也画出来了,你快开门!”
这话引得下方厅堂中的人也看过来,太上葳蕤当然不会听不见,房门大开,她跪坐在桌案前,冷淡地看着老者。
老者完全不介意她的冷淡,不见外地坐在了太上葳蕤对面,还主动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润喉。
喝完茶,他一抹嘴,将符篆放在桌案上,得意道:“看见了吗,你这符篆,我花了一夜就知道该怎么画了!”
太上葳蕤挑了挑眉,微有些意外。
她拿起那张符篆,其上符文,与自己之前卖给老者的三阶风雷符相同。
太上葳蕤所绘风雷符,与如今修真界通行数千年,沿用至今的符文有很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