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玉带搁在掌心中,上好羊脂白玉触手生温,半个巴掌大一块玉浑然天成,连三七都知晓这东西必然不是凡品。
玉笙如何瞧不出来
想到那人那似笑非笑眉眼,给她天大胆子她也不敢就此扔出去。
握在掌心中翻来覆去把玩了许久,玉笙最后只好让三七收起来“明日我寻个机会,还回去吧。”
王全办事向来利索,他是站在原地着玉笙平安进屋才回去。
“人送到了”
屋子里,陈琢正在下棋,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听见门合上,像是随口一问。
“殿下放心,奴才亲眼着姑娘进了屋。”
王全说到这里,悄悄儿抬起头打量了自家主子一眼。太子年仅二十出头,正是弱冠之年。却早与太子妃成婚七年。
东宫之中,妻妾皆有,太子却是难得有真心喜。京中谁人不羡慕太子妃,嫁给这番风光霁月,芝兰玉树太子殿下。
就连下扬州,不知太子其身份,可每日想伺候太子之人依旧是数不胜数。
可如今日那般,由着太子殿下亲自抱着,那姑娘可是头一位。
王全想到这儿,想了想那姑娘一张脸,似乎有什么就不足为奇了。殿下向来不是个喜形于色之人,自打下扬州之后,殿下身侧就再也没让人贴身伺候过。
今日能这番对待那姑娘,显然就是中了意思。
何况伺候殿下多年,自然是知晓殿下喜好。那姑娘那张脸,那一截柳叶腰。完完全全就是照着殿下喜好来长。
也难怪殿下对她,与对待旁人不同。
“殿下若是喜欢那姑娘,倒不如与那贺大人说一声儿,要了那姑娘去”他刚刚可是真真儿,那姑娘可是跟贺大人家公子交往密切。
太子这明显是起了心思,若是再不动手,只怕就晚了。
“你着什么急”陈琢正对着棋谱研究,闻言头也没抬“送过去了可是瞧见了些什么说说”
“奴才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殿下。”
王全摸了摸脑袋,笑了笑“奴才送姑娘过去时候,瞧见贺家公子正站在廊檐下等着。”
“哎呦,那么大雪,他就那么直愣愣站着等,瞧着这架势怕是真动了心了。”贺家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年前还中了乡试,想来也是个有前途。
何况,这知府大人可就这一个儿子,虽是庶出,但日后知府拼下来东西,可不就是他
陈琢垂眉,轻笑了一下,那样子却是半点都没将那贺文轩放在心上。
“除此之外呢可还有说旁”
“您怎么知晓”王全心中暗自嘀咕着,随即道“姑娘问奴才,昨夜宿在这儿都有何人。”
“来往皆为朝中人,奴才便没有回她。”
陈琢听到这儿,从始至终那低垂着脑袋才抬起头,眯了眯眼睛像是笑了笑,眼中却是没有笑意“她倒是聪慧。”
“啊啊”王全摸着脑袋,没听懂。
“她昨夜被掳,必然是这院中之人指示。”按照她说,不认识陶志明在先。
陶志明昨晚并不在这儿,那动手之人必然是借了他手或者说,他这四周有线人,一举一动哪怕连他一个眼神,都能传到陶志明那儿。
无论是哪一种,她这一问,摘清了自己。
还提醒他往下查下去,顺便也替她报了昨晚仇。
“女子过于聪慧,也不是好事。”陈琢收了,面上又恢复了以往平静“睚眦必报,太累。”王全在一侧是触目惊心。
殿下喜怒不定,刚还满脸笑意,此时又像是完全没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