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覃最从药店出来,康彻正好走到马路对面,抬胳膊冲他招招手。
你这个脸他盯着覃最研究一会儿,忍不住笑笑,掏出个一次性口罩递过去。
见覃最扫一眼不打算接,他特无语地哎了声:没戴过的。
手机。康彻把覃最手机直接塞他兜里,你真不用找个医院看看啊?我看你都疼迷糊了,手机还能揣错。
不用。覃最把康彻的手机也还给他,接过口罩展开戴上。
脸肿得跟让谁揍了似的,还不用,没见过谁牙疼有你这么个疼法。康彻说着又看他一眼,好多了,黑色还是显脸小。
医生说是上火覃最沙着嗓子刚说半句话,又皱皱眉抿上嘴。
他把嘴里的薄荷糖换到牙疼的右半边脸,用后槽牙紧紧咬着。
还有你这个嗓子。康彻补充,别人是腹肌撕裂者,你是声带撕裂者。
并且药店里那不叫医生,客气点儿得叫人药师。他接着纠正。
覃最懒得搭理他,揣着消炎药直接往学校走。
离学校还有一个路口时,康彻停在斑马线前又问了句:你等会儿什么安排?
图书馆吧。覃最一下下轻轻磕着薄荷糖,望着对面的读秒器,随口说。
别图书馆了,回寝室吧。康彻直接提出反对意见。
覃最偏过头看他。
回去把你消炎药吃了。你那糖咬得嘎啦嘎啦的,疼厉害了还得抽烟。康彻指他一下,正好跟我对对上回的数据,图书馆没法儿说话。
嗯。覃最点点头。
覃最这个牙疼,疼得十分突然且来势汹汹。
那天他跟康彻说出去逛逛,一逛逛了一天,中午也没见人,直到傍晚才回来。
回来后他跟前几天一样没说什么话,在桌子前面坐了会儿,打开电脑忙活。
康彻本来也打算照旧不问他的事儿。
覃最现在的状态他全都经历过,别人问不问关不关心,根本没用,听多了还心烦。
但是那天他打量覃最一会儿,觉得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人能郁闷,但是总得有个发泄的途径。
从覃最在家给他打电话那回算起,这都闷三个月了,再闷下去非得憋出毛病不可。
喝酒么?康彻也想不出别的招儿,直接问覃最,往大了喝,喝懵了保准你今晚上睡个好觉。
覃最对着电脑又敲了两行,才没什么精神地抬抬嘴角笑了下:我喝酒没用。
你管它有用没用,就当我想喝了。康彻抄起手机点外卖,也不专门出去喝,溜达一天了。我叫点儿烧烤让老板送寝室来。
喝酒对于覃最来说确实没有用。
所以他以前对于他爸非常不能理解的一点,就是看他边念叨着覃舒曼边喝酒。
那你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怎么排解?康彻靠在椅子里眯瞪着眼,挺好奇地问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