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以少帅的名义在北六省各地创办蒙学和小学,仿照子弟小学的模式实行义务教育。学费全免并提供早午两餐。到今年年底,六省内至少要开办三十所这样的学校。”
楼逍沉思半晌,示意李谨言继续往下说。
“除此之外,在关北城创立陆军小学,航空学校和海军学校。学员可以从六省小学的学生中招收。”
知根知底,还有一定的文化知识基础,不正是军校生的好苗子?未来的十几年乃至几十年,接连两场世界大战爆发,世界强国位次重新排序,国与国之间的游戏规则被重新制定,华夏的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如何,将决定华夏在未来国际上的地位。
哪怕不能赶英超美,至少也要把日本矬子甩出两条街,踩在脚底。不只要把他们彻底赶出华夏,条件允许的话,李谨言还想让华夏军人走出国门,到这个岛国去“敦亲睦邻”一下。
凭什么只有华夏老百姓被欺辱,被屠杀,而这个国家的的人却在为“皇军的威武”高声欢呼?为占领华夏的首都“举国欢腾”?!说他们被蒙蔽?大量日本的女人可是心甘情愿的出卖身体为皇军赚取军费,日本的小孩子最热衷的游戏之一,就是模仿甲午之战将华夏人通通杀死!
不是想创建大东亚共荣圈吗?好啊,那就建吧,至于怎么建,就是华夏说的算了。
让这帮矬子跪着唱征服,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不服?大巴掌扇死你……
“所以,校长要我来当?”
楼少帅的话将李谨言拉回了现实,拍拍脸颊,又走神了,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对,由政府牵头,有了少帅的名义,各地政府,地方议会和乡绅都会响应。”
哪怕只是为了官途或是自己的面子,肯定也会尽全力配合。
“建校的资金我出一部分,财政局应该能拨付一笔教育资金,其余的费用可以从各地募集,仿照当初子弟小学建校时的做法,将捐款人的姓名和捐款数额都登报发表。”
一来是为了感谢,二来是为了吸引更多的资金。
国人好名,有一个“流芳千古”的机会摆在眼前,就算是那些视金钱如命的人,恐怕也会动心吧?
李谨言现在是北六省总商会的会首,他发话,应该不会有人刻意驳他的面子。自被六省总商会以下,各地商会,各民间组织,大大小小的商人,就算每人只拿出十个大洋,也是一笔巨款了。
除此之外,有楼少帅挂着校长的名号在上面压着,想朝这笔建校资金动手的人也得慎重考虑,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命。若被逮住,将不只是砍手,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会连头一起砍的话,聪明人都该知道如何取舍吧?
“我明白了。”
楼少帅的视线在李谨言的脸上缓缓扫过,垂下眼帘,端起茶杯,手指擦过杯沿,“扯大旗。”
李谨言呵呵干笑两声,的确,楼少帅就是那面被扯起来的大旗,不只是象征,同时具有相当“实际”的意义。
“可以。”
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楼逍握住李谨言的手腕,掌心火热,俯身,嘴唇擦过李谨言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吹拂在李谨言的颈侧,也让李三少明白了,想扯这面大旗,自己总得做点什么。
好吧。
李三少一撇嘴,两手按住楼少帅的肩膀,侧过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在被扔到床上,扯开衣服的时候,李谨言还在想着,这事他赚了。但在接连被折腾了两次,又一次被楼逍扣住膝弯,将腿架上肩膀的时候,李三少欲哭无泪。很显然,某老虎不只打算回本,还要讨点利息。
他哪里是赚了,分明是亏大了……
七月二十五日,一列从天津方向开来的列车驶进了关北火车站。
由于近期大量外省移民涌入,关北火车站加大了治安管理力度,一个连的士兵进驻,加上巡逻的警察,让站台和候车室不再混乱不堪,即便拥挤依旧,人生嘈杂,比起之前却有序很多。
一些打算趁乱浑水摸鱼的扒手也被揪出来,要知道,练就火眼金睛的不只是孙大圣,还有可能是身着便衣,专门抓贼的警察。
一个扒手两个大洋,让这些警察们的双眼放出了绿油油的光。而被逮住扔进牢里关上一天一夜的扒手,却个个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发誓走出这道门就立刻改行,去要饭也不再做贼了。
至于原因,看看他们肿成猪头的脸,被掰断的三根手指,再看看那间牢房里满脸横肉,眼角还横着两条刀疤的大汉,估计就能猜出一二……
廖祁庭原本计划二十日离开天津,不想中途出现变故,不得不前往京城,直到今天才转道乘坐火车抵达关北。
随从提着行李,保镖护卫在廖祁庭四周,他们显然被关北火车站的人流惊到了,即便是在上海天津等大站,也没看到这么多的人,说是接踵摩肩,挥袖成云,一点都不夸张。
“少爷,这人太多了。”
小栓子提着藤木行李箱紧跟在廖祁庭身后,瞅瞅四周,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老天,这得有多少人?
“别管那么多,先出去再说。”
一行人走出站台,立刻就有车老板迎了上来。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这些车老板不只在火车站接生意,还组成车队在关北城和临近的乡村县城之间往来奔波,送信,载客,拉货,样样都有。长久下来,这些车老板凑到一起一合计,推举了三个为人诚恳,脑袋也够用的出来,正式组建车马行。
廖祁庭一行七人,加上行李雇了三辆马车。如今的“载客”马车和“货运”马车开始有了明显区别,载客的更加舒服,只要是来过的关北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老板,来关北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