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都知道,反正把黄鲁直和雄娘子打个包,再翻几个倍,都不是水母阴姬的对手。
果然她还有得学。
光能仗着小聪明砍黄鲁直这种人的一只手算什么,能按着什么江湖第
一高手暴打才叫真本事。
“我记得你发过誓言。”水母阴姬看向了雄娘子的方向,本就有山岳沉重,威严异常的五官更显得说不出的冷酷,“你发誓永不入神水宫,可你为何又来了?”
雄娘子刚想站起身,便发觉自己脖子上搁上了数把长剑。
水母阴姬这轻飘飘将人击飞的一掌,直到此刻才爆发出了后劲的余力。
雄娘子习惯了她对自己的特殊对待,却没有想到她当年说的,若是他违背自己的誓言,她就不会顾及昔日的情分,这确实是一句真话。
五脏六腑中被这一掌震出的汹然伤势,让他呕出了一口鲜血,更是捂住胸口呛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
现在可没有人觉得他是以真面目出现在此地的了。
憋着的伤势让他死死攥住前襟的手,在发力中变得异常苍白,他这张假脸却没有显露出任何的异样之色,明摆着就是个带着人皮面具,见不得人的家伙。
只不过是神水宫中的弟子都觉得,师父应当与对方认识,这才没干脆挑明。
雄娘子的目光在场中的弟子脸上扫过,短暂地停留在了此刻已经赶到外围的司徒静的脸上。
他很清楚自己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他和小静的关系,否则便要让她面对神水宫中师姐妹异样的目光了。
他能说的只是——
“你也没做到……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
这一句话说出他才陡然意识到,这牵动的肺腑痛楚,意味着水母阴姬挥出的这一招要远比他想象得毒辣得多。
他此前自鸣得意地觉得水母阴姬对他的另眼相待,好像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并没有那么重要,比如说涉及到神水宫的体面和尊严的时候。
天水神功的阴柔内劲,依然在以让他觉得不妙的方式,继续渗透进入他的五脏六腑之中,恐怕要是没有水母阴姬亲自出手祓除,他接下来都并不能轻易动用能力了。
水母阴姬却没有跟雄娘子解释自己此前不在神水宫中的意思。
她何必跟别人解释!
她此前觉得自己对他情根深种,孽缘不浅,每年让司徒静去见他的时候,也等同于得到了他的安危消息。
但当真的见到他,又看到是以这种鲁莽行径擅闯神水宫的时候,水母阴姬又不免觉得,多年的苦修好像当真是让她的心境平和了不少,也将那种本不应当萌生的情感给压制了下去不少,只剩下一种过分荒谬的情绪。
即便如此,她大概也很难在这个时候对这位昔日的旧情人下杀手,来彻底埋藏这一段过往。
更不必说,现在她那唯一的女儿还在看着。
水母阴姬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出口的语调却依然冷硬,“我要如何做事还由不得你来过问,念在你二人此次初犯,也都受到了惩戒,现在就给我滚出神水宫去。”
“若是还有下次,你们就再不必有开口辩解的机会了。”
戚寻留意到,水母阴姬的后半句看似以依然平静的语调说出,却仿佛是直入那两人的脑海一般。
在这种特殊的发声技巧下,雄娘子又吐出了一口血,黄鲁直更是有一瞬的眼神无光失神的状态,而后便是脸色愈发惨白,显然又受了不轻的内伤。
戚寻却没有一点同情这两人的意思,甚至觉得他们两个就这么走了,可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她的目光在重新打开的系统面板上逡巡,最后停留在了一个位置上。
她得再做一点事情才行。
系统面板上多出了一个新功能,是随着黄鲁直和雄娘子这两个红名而出现的,现在正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