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张大郎趁着他娘动作不利索,飞快地爬上炕。
“大郎你干啥?”
鲍氏被两个儿子的话噎的胸口疼,还没缓过劲,老大又穿着鞋就踩炕上!
眼皮子一跳,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娘,我跟弟弟饿了,既然你不好烧饭,我就拿点钱,我们去跟阿七叔的牛车,去镇上买肉包子吃就是了。”
张大郎嘿嘿一笑,轻车熟路地找到他娘藏钱的地方,抓了一把铜板塞怀里。
鲍氏拦都拦不住,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跳下炕,目眦欲裂。
“娘,儿子会给你带馒头吃的,你去打猪草,咱家后院的猪,过年了还得卖钱呢!”
张大郎跑到房门口,还不忘回头提醒他娘一嘴。
接着两兄弟一前一后,溜出家门,任鲍氏在后头怎么喊也没人应!
鲍氏气的脸色胀红,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造孽啊,头疼!
不行,她要催一催媒婆,早日给她物色到童养媳!
。。。。。。。
姜家的院门是开的,一方面好看顾门口的牛车,另一方面方便汉子们搬运东西。
福宝搬了小板凳,拿着包好的炭笔,在账簿上涂涂改改。
创业之初,账可不能乱。
刘家两兄弟见了,只以为是妹夫家的童养夫识字,在教外甥女认字,故而没什么怀疑的地方。
小楼本该送到学堂开蒙,奈何家里确实捉襟见肘。
暂时没有送去学堂,由着他两位哥哥回家的时候,教他识字。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读书,对于之乎者也,一点也没感觉。
反而因为家里的困难,脑子里都想着如何赚钱,帮衬家里。
只是他年纪小,干活没人要,身上也没力气,只好作罢。
“福宝表妹,明儿我就不能来配你们玩了,不过我会让我们村的小伙伴们,帮忙捞一桶螺蛳送给你吃。”
刘小楼嘴巴里塞了颗糖,说话间腮帮子鼓鼓的。
“螺蛳?”
福宝合上账簿,原地伸了个懒腰。
闻言一愣,然后想起来了,大溪村,溪水绵延,实乃鱼米之乡,比她们大河村,富饶几分。
如果说大河村地势问题,只能养河蚌为生。
那大溪村,可是正经地摆渡为生,渔船不仅捕捞鱼虾,还能接送镇上一些水运活计。
更别说,大溪村的土地,虽不是多富饶,但不贫瘠啊,正经的农作物,都可以种上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