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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父子俩这德行,现在到底是有钱还是没钱。
要是还没钱,闻易景肯定就不会那么快去世,要是有钱了,那他离死亡估计也不远了。
许央央一想到那没头没尾的剧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哎,既然预言了闻易景会离世,那好歹留个年份噻,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
而一旁还在捧着一排养乐多喝的闻凡,小尖耳朵敏锐地注意到了许央央那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他虽然不理解她现在在愁什么,但还是伸出小手,拍了拍许央央的手背。
许央央感受到手上传来热乎乎的小火炉一样的温度,侧首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闻凡的笑脸。
小孩子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许央央一看到他,刚才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
她也笑了笑,抬手摸摸闻凡的头,然后在黑暗的楼梯中开启手机手电筒,照亮走在前方的闻易景脚下的路,自己则牵上闻凡,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不管未来会怎么样,她希望自己可以尽量让闻凡变得更快乐。这么乖的小孩子,不应该被剧情所控制,走向未来无尽的深渊。
就像自己小时候也被孤儿院的院长妈妈给拯救一样。许央央想。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被拯救之人亦能成为拯救他人之人。
等回了家把东西放下,看着面积实在不大的房间,许央央刚才的雄心壮志一下子又被浇个熄灭。
哎,拯救不拯救什么的以后再说,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是,她要如何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度过今晚。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难说不会发生什么干柴烈火。
一想到这个场景,许央央孤寡了二十多年的单身之魂就开始颤抖。
之前她挺大大咧咧的,和朋友们聚会喝完了酒,也曾经就脑袋抵着脑袋睡在一起过,但当时大家都是哥们,而且也认识了不少年数,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和这位名叫闻易景的男人之间还有一张受法律保护的结婚证,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许央央一边飞速转动着自己的脑瓜子,一边看着闻凡蹦蹦跳跳地跑去洗漱间的身影。
啊……别走啊崽!
还好,闻凡刚离开,闻易景也一言不发走进了卧室,留下许央央一个人站在客厅,周围的空气瞬间轻松下来。
闻易景虽然不爱说话,眼睛也礼貌地不会乱看,但是一站在那儿总感觉身旁有一股压迫感,隐隐有一种上学时期班主任站在后面的感觉,许央央时不时地就会觉得背后在冒凉风。
她歇了一会儿,随后收拾了一下刚才买的衣服,选了一套今晚可以穿着睡觉的家居服,准备等会儿将剩下的几件过一下水,今天一晚上应该就能晾干,明天就可以换上干净的衣服了。
等差不多分好了类,许央央又开始在客厅里寻找起今天晚上可以睡觉的地方来。
可惜的是,客厅里唯一稍微能够躺下的就是那张简易沙发,但它撇去扶手,长度大概也只有1米2,连翻身都困难。下方的地毯倒是面积不小,可惜方方正正的,同样是太短了。
许央央纠结了半天,最后想着干脆把餐桌旁的几把椅子拼起来,随便凑合一晚算了。
只要过了今晚,确保闻易景不会嗝屁,那明天自己就可以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