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医有事启奏。”太监道。
“让他进来。”
太医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跪下,道:“陛下,臣无能!”
“怎么了?”周陵宣坐了下来,一边翻看奏折,一边问道。
“丞相……丞相他……”
“丞相怎么了?”
“丞相身中剧毒,恐时日无多。”太医连连叩头。
“怎么会?”周陵宣一惊,奏折掉到了地上。
太医接着道:“丞相自遇刺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臣竭尽所能也未能有半点起色。今早,丞相吐了口血出来,臣看那血颜色不对,才知丞相是中毒了!这是一种慢性毒药,脉象难以分辨,但却是必死无疑的!想来,是刺客在兵刃上淬了毒。”太医说着,声音发抖。
这过于突然,周陵宣一时怔住了。
“下去吧,”周陵宣对太医道,“尽力医治。”
太医奇怪于周陵宣的反应,可并不敢多问,便下去了。
“传,少府丞于仲。”周陵宣道。
三日后,常宴被请到廷尉府。
常家被周陵言带人不由分说地破门而入。常媛想叫人阻挡,可看到周陵言手中的圣旨,便只得忍住。她心中明白,若抵抗了,就算没有罪过也有了。
常家被东翻西翻,家中不少东西都被砸烂了。常媛和府中其他人被请到了后院陈昭若曾住过的那个院子里,说是请,其实就是赶。常媛头发散乱地被关在里面,看着外边自己的家被一点一点毁掉。
她不由得紧抿了嘴唇。
周陵言负手而立,看着这座赫赫威名的将军府,心中无限感慨。
“找到了!”一个人喊道。
周陵言便赶了过去,手下人把库门拉开,周陵言不由吃了一惊。
他满眼所见,皆是兵刃盔甲。
朝廷明令禁止私藏的兵刃盔甲。
很显然,这么多,绝不是在册登记过的。
周陵言十分震惊,就连行动都不自在了。
“大将军啊大将军,这次,恕我无能为力了。”周陵言叹道。
“殿下,如今怎么办?”
“封了这里,待陛下定夺。”周陵言一甩手,便转身走了,径直去了那个小院子里。
常媛早被这乱哄哄的一天折腾得头发也乱了、妆容也花了。她见周陵言来了,且面色凝重,但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礼,道:“见过宁王殿下。”
周陵言道:“二小姐,你怕是要在这里多待些时日了。不过你放心,本王已吩咐手下人善待二小姐。”
常媛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向后退了一步,险些没站稳。
“希望殿下秉公处理。”常媛道。
“一定。”周陵言说着,便要离开。
“殿下,”常媛开口叫道,“皇后殿下知道你们来这吗?”
“后宫不得干政,她一概不知。”周陵言停了下来,回头答道。
“那在右北平的车骑将军可知此事?”
“不知。”
“我父亲被请去廷尉府,想必也不知你们要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