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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他保护我?什么也不让我去做,这就是保护吗?”
谢晚亭轻叹了声:“陛下知你在朝中无老臣拥护,将昭武将军的孙女静云郡主嫁给你做东宫太子妃,为的是让你有德高望重之人支持,陛下的用心太子当真是察觉不到。”
盛砚跪在那里怔了许久才抬眸冷冷的问着谢晚亭:“首辅大人迟迟不愿开口让我登基,是要做什么?”
盛砚的话语中有一丝挑衅。
他也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谢晚亭挑眉轻笑:“我要做什么——盛砚,你杀陛下的那把匕首在公主府我见过,之所以没有揭发你,是为着楚楚。”
他不愿毁了盛家基业。
谢晚亭又道:“你若明白我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
盛砚听明白了,心中安稳了许多,谢晚亭不会戳穿他,会让他做这个帝王的。
可他也不会再辅佐他。
至于他要做什么,他也管不了。
他被谢晚亭扼住了咽喉,朝中众臣多信服他,大盛将士皆仰慕敬重他,他手中还有江湖最大势力巫行营。
他虽是太子,又如何与他抗衡。
只要他想,整个大盛都会是他的。
但愿如他所说,为了永阳,他能不动大盛的天下,至于他要去做什么,都由他。
也不得不由他。
谢晚亭回到云缈院时,楚楚正在棋盘处对弈,一手执白棋一手执黑棋,模样认真的紧,谢晚亭坐在她对面,她也未抬眸,直到手中的两枚棋子都落下,她才抬眸瞧他,语气轻松的说着:“你可回来了,我新研究了一套棋局,正好拿你练练手。”
谢晚亭挑眉轻笑,拿他练练手?
男人好脾气的应着她:“让我见识下你的厉害。”
棋下三局,她忍不住伸手遮面打了个哈欠,“谢晚亭,我又困了,要去午憩会,才春日里就觉着犯困了。”
说到底还是他把她折腾的太狠,让她乏得紧。
他笑她:“若不是瞧你这副困样,我只以为楚楚是输不起。”
她冲他耸了耸鼻尖,“哪有,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男人收了棋,起身扯住她的手:“去歇着吧。”
刚走出几步,秦杨出现在月洞门处,自那日在云缈院里生火烤肉后,秦杨再没敢进过云缈院,他立在那里,神色沉重:“大人。”
楚楚回了屋,谢晚亭示意他进来,秦杨还未行至跟前便急促说着:“大人,陛下不见了。”
“不见了?”
“金鳞卫与太子的人将武台殿守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可陛下突然不见了,宜贵妃也不见了。”
谢晚亭凝眉,谁能在守得如此严密的地方将陛下带走呢?
他想到了。
“秦杨,你带金鳞卫的人离开,不用过问此事,让太子去处理。”
秦杨不解,却也是应着:“是,大人。”
他又道:“让贾扆崋长源来见我。”
秦杨回:“贾药师就在谢府求见大人,我没让他跟来。”
贾长源来至云缈院,恭敬行礼:“大人。”
谢晚亭问他:“陛下的状况如何?”
贾长源面露忧色,“陛下虽昨日有了反应,可身体状况却越来越差,怕是不会醒来,过不了多久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