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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有时是无力且多余的。
她还是回着他:“嗯,我走了。”
谢晚亭凝着她背影,眼底露出笑意。
楚楚,我们只能是彼此的。
——
鸿福客栈离得露玉楼很近,马车行了不到一刻钟就来到鸿福客栈的后门处,云裳给守在后门处的老伯扔了碎银子,就进了鸿福客栈。
鸿福客栈是临安城最大的歇脚处,来往人员密匝,守在后门处的老伯是个犟脾气,一般人进不得,只能从永安街上的正门入,他瞧出了来的是贵人,接了银子就含糊过去了。
若是不三清六活些,如何能安稳。
老嬷嬷名为金秀儿,楚楚进了房间时,她正不安的坐在八角桌前一双满是褶皱的手紧握着面前的杯盏,里面的茶水已被她用了干净,却没有再添上,楚楚瞧出了她内心的慌乱与紧张,似是欣喜又似是未知的恐惧。
金秀儿略显浑浊的眼球怔怔的瞧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女子,唇角抽搐了下,这小姑娘是她一手带大的,她已许多年未曾见过她了。
她欣喜的眸子突然又暗沉下来,她已白发丛生,她一手带大的姑娘怎会还是如此年轻貌美呢?她带大的姑娘也应该受了岁月的蹉跎才是。
这姑娘不是她带大的,可瞧着她的眉眼又是那般的熟悉,去武宁府接她来临安的那两名护卫带着的是姑娘的玉佩,眼前的女子是她的女儿。
准没错了。
金秀儿上前行礼:“民妇见过公主殿下。”
楚楚上前扶起她,婉声说着,“你是我母妃的奶嬷嬷,不必客气。”
金秀儿心里一路上的忐忑不安终于安稳了些,松了口气,露出丝笑意,“公主,姑娘呢,姑娘让人带我来临安可是有事?”
楚楚也不瞒着她,从容说着,“嬷嬷,我母妃她在上京,是我派人将你接过来的。”
金秀儿心中一‘咯噔’,去接她的人一路上客客气气的,没让她累着分毫,她只以为真是姑娘派人来接她的,没想到是这位公主。
她眉眼间闪过不安,恭敬问着,“公主有何事要特意寻民妇来此?”
“嬷嬷,我想知道我母妃与裴远舅舅的事。”
金秀儿略显沧桑的面庞明显闪过一丝慌乱,公主口中的裴远应就是秦公子,与姑娘有关系的也就是他了。
楚楚瞧见了她的慌乱,继续说着,“嬷嬷,我既让人将你接到了临安,自是要知道这些的,你放心,我不会再说与任何人听。”
楚楚语气温和却极为坚定,金秀儿思忖着,一旁的云裳假咳了声,公主温声温气的与她商量,她可不跟她来这套,向来人都是看软硬说话的。
云裳虽是女子,凶起来却极有威严,毕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金秀儿的思忖瞬时被打断,她说着,“公主尽管问吧,民妇会知无不言的,只是,这些都是姑娘的隐晦事,断不可被外人知晓。”
金秀儿说着瞧了眼云裳。
云裳本就没打算在屋里听这些事,对楚楚说道,“公主,我就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