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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向来识时务,依着皇帝的眼色行事,带着的司礼监也在朝堂上一直处于中立状态。
此次科考一事的确那不出证据证明言阁老牵扯其中,可皇帝毕竟是一个人,如此一来文官与言党频频施压拉锯了几日后,李昌烨终于受不了了。
他头疼欲裂,一把将书案上的奏折扫在地上,殿内研墨的谢禾宁手上一顿,满屋的内侍和宫人都跪了下来。
今日跟在御前的秉笔太监刚好是祝英,李昌烨烦躁极了围着龙椅绕了几圈方才平复了心情,他抬眸看向一旁跪着的祝英喝道:“你们司礼监都是些死人吗,这么大的事忍着憋着一语不发,是想看朕的笑话,想看着朕亲自去陪笑脸,恭恭敬敬地把人请回来是吧!”
祝英面色如常,把头低了又低,“奴婢该死,还请陛下息怒。”
李昌烨伸手按着自己的额角,良久后幽幽开口问道,“太后那边怎么说?”
祝英缓慢开口,“太后说,她忙于筹备言姑娘婚事,旁的事陛下您自己做主便好。”
作者有话说:
要!成!亲!啦!
今日外出一直在坐车修文不太方便,这一篇删减了一部分情节,明天晚上九点,和零点后各有一更~
第38章端午
入了夜,朦胧的月光映照着慈宁宫越发安静冷清。
殿内的佛堂前虔诚的跪着一个美艳妇人,她面容平静,手上的佛珠有规律地拨弄着,口中念念有词。
云姑姑从院外走进佛堂门前,见太后还在礼佛便候在门前没去打扰。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言太后缓缓睁开双眼,见状云姑姑连忙小步上前搀扶着她起身。
言太后靠在贵妃榻上,执起宫人端来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淡淡的开口:“出去了这么久,可打听出什么来了?"
云姑姑细心的替太后拿来了帕子,说:"昨日小王爷的确不在宫里,而是在祠堂跪了一整夜。"
言太后眼尾轻扫了下,念道:“祠堂。。。。。。”
"奴婢留心派人去打听了一下,昨日应当是小王爷生母舒太妃的生辰。"
言太后眸色深深,沉思了片刻说:"他倒是个记性好的,那贱人死的时候他不过才七岁,若是放到寻常人家的孩子身上,兴许早就不记得母亲容貌如何了。"
云姑姑有些担忧,眉头紧锁着说:"娘娘,小王爷一向聪慧,若是他对当年事的尚有记忆,会不会影响您们之间的母子情分。"
言太后听了这话冷哼一声,“母子情分?”
“这人和人之间情谊,就那么点东西,风一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李家的人向来无情无义,咱们那位皇帝如此,李昌焕也是一样。”
云姑姑颔首,没敢接这个话。
片刻后,她像是猛然间想起什么事,又说:“娘娘,奴婢先前按照您的吩咐,将给来自襄城的两名进士的书信改成了沈从安的名字,此番皇帝下令重考,这沈从安洗清了嫌疑,阁老却停职在家一直没能重返朝堂,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言太后站起身,看向外面无边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