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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没想到他这样郑重地跟自己道歉,也回了一礼:“你这样郑重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在我的心里,你就是闹别扭的弟弟,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他说完,抬起头对泉奈露出了笑容,“等打听到情况,就赶紧回来休息吧,你也绷得太紧了。”
泉奈看着斑的笑容,那样爽朗的笑容,可见自己那些不成熟的小伎俩从来也没有被放在心上。他有些徒然的不甘,可是更多的也是释然,他下意识也回给柱间一个笑容,转身离开的时候,心情是这几日以来难得的轻松。
就像是心头上的灰尘被拂开一般,又像是肩头难以承受的重负被人分担。他甚至开始懂得,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渐渐的偏向柱间。
这个念头在在泉奈的心头上打了个转,很快又被他即将要做的琐事所覆盖,嘴上说得当然很轻松,但是宇智波家族的族老可不是那么好糊弄。
如此想着,泉奈打起了精神,朝着祠堂的位置快步走去。
幕四十七
因为背上的伤口,斑只能伏在床上。涂的药物也的确很有用处,伤口正在愈合,同时斑的身体开始发起热。
这是痊愈的必经过程。
他的意识在煎熬之中渐远,最后沉入梦里。
可是斑没办法睡得安稳,难以逃避的热度烧进梦乡里,他想要逃开都没有办法。
就像是被火堆环绕着,在这样的痛苦之中无可避免地做起了光怪陆离的梦。他梦见自己被驱赶出了宇智波家,成了众多叛忍中的其中之一,他不时在木叶徘徊着,窥伺着已经搬入木叶的柱间;梦里的柱间和往常一样,待人友善,以村子为重,斑嫉妒着围绕着柱间的所有人——每一个人都占据着柱间的关注,除了他;他就像是离群索居的孤狼,对柱间有所向往,却又畏惧靠近,他被嫉妒所煎熬,最后也被嫉妒所驱使。
他驱使着尾兽去攻击村庄,和柱间面对面的较量着,这是他在梦中最享受的部分,只因为柱间的眼中有他。
哪怕那时候柱间的眼睛被敌意妆点,他也依旧觉得美不胜收。
梦里的世界不知不觉下了一场雨,就像甘霖一样,滋润着斑的心田。
梦中的斑从战斗中抽身,躺在了雨中,冰凉的雨水带走身体的热度,斑整个人投入到雨中,甚至伸了手,渴望拥有更多。
他的手上不再是一无所有,斑惊觉手上的触感,睁开了眼睛。他烧的太厉害,哪怕身上正敷着棉巾,也仍然觉得浑身难受得厉害。他的视线好不容易对焦,看到了柱间担忧的神情。斑顺着柱间的胳膊往下看,发现自己正抓着柱间的手腕,而柱间没有甩开他。
“太好了,斑你醒了。”柱间庆幸道,他坐下来,看着斑露出了笑容,最后目光落在他们两个人的手上,斑立刻会意,松开了柱间。
斑的背在这个时候痛了起来,显然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让伤口被拧到了。斑抽着气扭了回去,柱间有些担忧的查看他的情况,被藤杖抽打得厉害的地方,表面几乎被打烂了,现在被族医处理之后敷上了药物,而为了给斑降低热度,先前他给斑擦拭的是旁边完好的皮肤。
斑握紧拳头,仿佛是要抓住刚才触碰柱间的感觉,他长出口气,才重新说道:“你怎么过来了,我听族医跟泉奈讲,父亲病了。”
“是的,他病了。但是我放心不下你,所以抽空来看看你。”柱间犹豫地说道,“我应该跟你道歉,如果不是我上次跟你说了那么多,你也不至于付出这样子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