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祁晏特意去换了身衣服洗了手,对岑柏鹤道:“我现在就去给你画符,你要不要跟我进书房看看?”
“我在旁边会影响你吗?”
岑柏鹤放下手里的过期杂志,抬头看祁晏。
“不会,”祁晏见岑柏鹤人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猜到他内心对画符还是有些好奇的,于是笑着道,“我画了这么多年的符,哪会因为身边有没有人受影响。”
如果真这么容易受影响,只能说明本事还不到家。术士们斗法的时候,可不管你周围环境如何,直接手底下见真章。比如说几天前他遇到那个夺运阵法时,操纵阵法的人用噬魂夺魄咒害他性命可半点都没有手软。
当时他为了拆阵,灵力耗费了大半,如果不是岑柏鹤突然出现,没准当时他真要跪了。
实际上岑柏鹤好奇的不是祁晏怎么画符,而是他的书房摆设。因为不管是客厅还是大门,祁晏的家都太不符合玄学大师的风格了,他从没有见过哪位玄学大师的家如此接地气。
当书房门打开后,岑柏鹤心生“果然如此”之感。与客厅的朴实风格不同,书房装修得十分古色古香,桌椅书架全是原木制成,书桌上摆着古朴的文房四宝,整个屋子没有半点现代风格的痕迹,他甚至没有在屋里找到一个电插孔。
祁晏从书架上取下一只木盒,拿出里面的朱砂笔,又从另外一支盒子里面取出两张黄色符纸,朝东方郑重地拜了三拜,才开始落笔。
他从小在符篆一道就特别有天分,当时老头子发现这一点后,一直为他感到可惜,因为现在的人已经不相信符篆之物,就算求也是求桃花运符、事业运符、求子运符这类由骗子开发出来的无作用无根据符篆,若是早在几百年前,他没准会成为历史上有名的大人物。
当然,当最后老头子发现他其他方面也格外优秀后,反而不再扼腕叹息,只是摇着头对他说了一句,生不逢时,这一切都是命。
倒是他自己对这一切感到无所谓,玄学是他的兴趣爱好,天分好与不好,是不是生不逢时根本就不重要。
从那以后,老头子就教给他很多乱七八糟的奇葩术法,还美其名曰都是压箱底的好东西,尽管很多术法连老头子自己都不会用,只让他跟着古籍依葫芦画瓢的学。
以祁晏的能力,画先天符已经是顺手为之的事情,甚至画符前那些繁琐的仪式,他也可以精简不做,但是画出来的符却比其他人的更有效力。
先天符一落笔就要从头画到尾,如果灵气不足或是中间有断隔,画出来的就是一张废纸,毫无作用。
两张符纸一蹴而就,不用对着符纸喷水,更不用拿着桃木剑请神,送神,过程简单得让站在旁边的保镖怀疑祁晏是不是在画着玩儿。
祁晏把两张制好的符叠好,放入两个锦囊中,对岑柏鹤道,“祥云纹锦囊里是安神符,福字纹锦囊里是平安符。”
说到这他忽然笑了,“不过这个平安符你可能用不上,回去后可以送给你的家人。”
岑柏鹤眼神复杂的看着祁晏,昨天祁晏只跟他提起画安神符,今天却送给他了两道符,这是顺手还是别有用意?
不过祁晏没有解释,他也就没有问。岑柏鹤心里明白,如果能说清楚的事情,祁晏不会刻意隐瞒他。现在祁晏什么都不说,只可能是不能说,或者真的只是他顺手为之。
但是不管是哪种可能,这都是对方的一番好意。
做完这一切,祁晏转身推开书房的窗户,听到楼下传来“嘭”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爆炸了。
“柏鹤,楼下可能出事了,”祁晏对岑柏鹤带来的保镖道,“我需要你帮个忙。”
保镖看了眼五少,见五少微微点头后,才道:“祁大师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配合。”
“你先跟我下去,”祁晏想了想,转头看向岑柏鹤,“柏鹤,你如果待着无聊,客厅里有电视,房间里有电脑,我都没有设置密码,你随便用。”
“不用了,我跟你一块下去。”
岑柏鹤修长的大腿往祁晏方向迈了一步,“多个人也能多个帮手。”
“五少……”保镖担心岑柏鹤的身体,可是劝阻的话刚出口,他就发现五少轻飘飘看了自己一眼,于是老实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