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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该轮到我来玩弄姐姐了吧?”崔辰安笑了起来,眉心间的明月贴纸似乎都染上了诡异的邪气,那双眼眸也变成耀眼灼目的红色。
红色的眼珠子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从深渊里一跃而起的恶狼。
束缚着池珞的傀儡丝线也逐渐收紧,居然是扯得她骤然腾空而起,雪白的绣鞋也倏地离地,纤细脚踝上那独独的一颗铃铛也发出叮当的声响。
两人现在正身处春深台内,窗外的明月月光落在屋内,白色的落花犹如熠熠的白雪。
好似明月映雪,映入眼帘的皆是干干净净、了无纤尘的纯白。
哪怕是被晶莹剔透的丝线缠绕着微微离地的池珞,看起来也是那般的圣洁无瑕。她脑袋上那对鹿茸使得她更像是一只身陷囫囵的脆弱小鹿。
“衔月,你放我下来。”这小鹿挣扎了一下没能挣扎开,便转而用那双眼眸可怜兮兮地看向崔辰安。
像是纯白染上了嫣红,看上去弱小得可以被肆意摧残,甚至于是任君采撷。她继续挣扎着,却也只能越挣扎越被束缚。
“姐姐真的要我放你下来吗?”崔辰安从自己的袖中摸出来一颗铃铛,将那颗铃铛放在了池珞眼前,“姐姐对这个铃铛熟悉吧?”
随着皎白的手一转,那铃铛居然是早已被崔辰安破开了封印:“这里面可是有姐姐藏在里头的春深台地图呢,不仅地形详尽无比,而且里边还有着姐姐的备注。”
脆弱娇弱的可怜瑞鹿挣扎着的身体一停,雪白的绣鞋上,脚背也不由得紧绷了起来。
“比如说这个。”崔辰安眼皮一撩,一本正经地念着池珞留在里边的话语,“‘哎呀,这个位置好合适让小师弟将我直接悬吊起来呢,最好在下边撒满白色的落花,这种腾空的感觉,实在是变态到浪漫呢。’”
娇弱可怜的池珞脚趾扣着鞋底,不由得被崔辰安轻柔的声音带了进去,唇角也没能收住地微微扬起。
少年郎手中的丝线牵拉着,勒紧在了带着薄茧的指腹上边,同样也牵动着他手中的狼毫笔一动。
笔尖狼毫流连描摹在池珞的锁骨上边,亲昵地蹭了蹭,仿佛是要在上边落笔写字。
池珞的锁骨一红,整个人像是害怕极了,颤抖得厉害,令得脚踝上那独一只的铃铛也叮当得个不停。
不知是疼得还是痒的。
崔辰安却弯弯着眉眼,笑靥如花地念着:“‘假如衔月要拿狼毫笔在我锁骨上提字,我也不会介意的。唉,小师弟就是不知道怎么样才更让人兴奋。’”
“嗯?”他的腔调恶劣地撩带起,“不知道怎么样才更让人兴奋?”
“别念了。”池珞被崔辰安念得真的有些羞赧了起来,那张玉白的小脸极其不自在地偏到了一边,“衔月,别念了……”
这个时候的系统已经没眼看这两人了。宿主鄜鄜脚趾怎么样它不知道,但是它的脚趾已经开始动工出城堡了。
“那怎么能行。”少年郎长叹一声,一双天生流长而下敛的眼尾使得他看上去是那样的纯良无辜,“都怪我,都不能满足姐姐。”
晶莹剔透的傀儡丝线这个时候也蓦然一松,池珞整个人骤然失去了平衡,直直地栽在了崔辰安的怀中。
崔辰安干脆就将姐姐抱在了桌案上边,紧绷的小臂和骤然暴起的力气直直地将方才那碟里的颜料盘撞翻了下去。
朱红色泼洒上了洁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