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池镜迷迷糊糊,觉得有些痒、还以为被臭虫子叮咬了,把两只小手同时伸上来护住额头。
【唉,所以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能让赵陵承讨厌我?这也太难了吧!】
赵陵承:???
要不是赵陵承从小到大耳朵都很好使,他真要怀疑自己指定是哪里听错了。
她搞这么多小花招……竟然就是想让他,讨厌她?
她没事儿吧?来认真的?她图什么?
他讨厌她,对她是能有什么好处吗?
赵陵承想不明白,纳闷得只想把池镜给一把薅起来,好好问一问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但池镜指定是打死也嘴硬不会承认,而他这么贸然出口,还会打草惊蛇,万一狗屁读心术再恰好失了灵,那他真的是赔了媳妇儿又暴露。
算了,一看见池镜在睡,他突然也觉得脑子开始犯晕,还是留待日后慢慢再说吧。
大不了她想耍什么招数,他都陪她耍耍。
*
临近九月九,按照大雍朝建国以来的惯例,该是准备一年一度秋狩的时候。
不过打猎这种事儿,跟池镜倒没什么关系,她只需要梳妆打扮、多挑上几身漂亮衣裳,去猎场里本本分分地当个花瓶就好。
“太子妃这回可赶上了。”苏嬷嬷把皇后差人送来的一箱笼衣裳打开,笑眯眯地跟池镜交谈,“太子妃之前长在北疆,还没见过殿下在猎场上、英姿勃发的风采。”
“他还能有风采啊?”池镜想起来赵陵承那副不怎么健壮的身板,托着下巴用玉簪挠挠头,“我还以为他是个废……”
“咳,太子妃。”赵陵承背着手瞥了她一眼,慢悠悠踱进来,“你在说什么呢?”
“啊没……”池镜不慌不忙,随便拿玉簪子指了指箱笼道,“回殿下的话,母后刚差人送来的衣裳,妾身正在挑要去猎场时带的。”
“是吗?让孤也看看。”
“太子妃,你瞧。”苏嬷嬷扒拉出一件赤红的织锦镶毛斗篷,拿来给池镜看,“近来天越来越冷,到了该穿斗篷的时候,太子妃生得白,这个穿起来最衬太子妃的肌肤。”
“嗯……”池镜显然犹豫了下,“这会不会太红了?要不然还是……”
“孤极讨厌大红色。”赵陵承板着脸瞪了池镜一眼,“你不许穿这个。”
苏嬷嬷:“……”
【太子妃挑衣裳也管啊,殿下好像也是……太霸道了点儿。】
池镜的杏眼直接一亮。
【是吗?他最讨厌大红色,那太好了。】
池镜拍拍手掌:“那我就要这个了!”
赵陵承:啧。
脑子里总共没有两个弯,她可真好套路啊。
不过玩归玩、闹归闹,赵陵承还是搞不明白、池镜干嘛非得费劲巴力地跟他对着干。
他自己的力量总是有限,于是赵陵承思来想去、决定借助外力,去找寻整座皇宫里他能说得上话、还对这方面知之甚多的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