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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什么机会?”东邑王的脸已经让赵陵承按在地上摩擦过,反正他也不打算再要了,脑袋难得转这么快一次,“皇兄给的机会,就是让你的儿子和臣子演戏,挖坑让臣弟来跳吗?”
“你若是没有心怀不轨,又怎么可能上这个当?”皇帝脑壳一疼,痛心疾首地提了出来,“你当年与西平王合谋,坑害朕一事,你以为朕真的傻到不知道真相,把你误当成救命恩人吗?”
东邑王心里就是一“咯噔”,但拼命又忍住了。
“十六弟,朕知道因为你手的事,你恨极了陵承,但你也要想想,自己做过什么,不是吗?”
“我不是,我没有。”反正西平王已经死了,东邑王打算揍死也不认这个账,“皇兄你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是想找个杀我的理由罢了。”
他这种屁话,皇帝听了都直摇头:“十六弟啊,我你我兄弟虽多,但到后来因争权夺位,死得七零八落,到最终,朕只剩下你一个兄弟在世。”
“朕本不想动你的,可你这些年离京,你做了多少丧良心的事儿?残害平民,掳□□女,霸占良田。”皇帝深表遗憾地闭上双眼,“你每次,都以权势压人,或以金银买通平民,你……唉。”
“我我我我……我没有,皇兄,你胡说!”东邑王打死也不能承认这些,传承着家族传统嘴硬道,“皇兄,你是故意的,你分明是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不认的!”
“哎,算了,有谋反重罪加身,你认不认,还能翻得了身吗?十六弟,你怎会还能如此执迷不悟?”皇帝见皇后的伤口压不住,还在往外冒血,已经懒得再跟东邑王表演兄弟情了,“来人,把东邑王,压下去吧。”
“不,我不认!皇兄,是你害我,是你故意陷害我!”
“皇兄,你阴我!”
东邑王跟头过年要杀的猪一样,哭嚎着让人给拖走了。
“父皇,那既然如此……”赵陵承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搓了搓手请示道,“你看你也用不上儿臣,自从我媳妇儿为了配合演戏被送出宫,儿臣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的人了,您要是没别的事、儿臣就……”
“走,走走走。”皇帝瞥了眼赵陵承化得青白的死人脸,嫌弃之下不停摆手,“赶紧走吧,吓人。”
“哎,好嘞,儿臣这就滚!”
赵陵承兴致冲冲地一路小跑回东宫,刚翻身上马,想狂奔出去找池镜,结果就迎面冲过来个极为熟悉的人影,从马背上重重跌了下去。
赵陵承定睛看了看,吓一大跳:“阿仁?”
“殿下,求殿下赐末将死罪。”郑景仁来不及捂肚子上的刀伤,跪在赵陵承面前忏悔道,“末将,末将把太子妃看丢了,太子妃……不见了。”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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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后,大雍某处客栈的厢房内。
“啊,头,头好晕,好晕。”池镜躺在床上将醒,捂住自己的小脑袋瓜子一哼一哼,瞥了眼站在她旁边的白衣背影,抱怨着说,“不行了,不行了,以后下次给人用迷香,能不能少点量啊?烦死了!”
“算了,我跟你废什么话?”池镜本来也没怎么想起身,挣扎了一下没结果,又重新躺平,“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多睡会儿觉呢。”
“……”白衣男人明显有些无语,转过身来,赫然带着个面具看向池镜,提醒道,“太子妃,你被挟持了,你被人绑了挟持了,你不知道吗?你这是干什么!还能睡得着觉?”
“你不紧张吗?你不害怕吗?”
“那我又不傻,我能不知道吗?”池镜接着没有任何正常人的反应,依旧摊得很平,“我晕成这样我又跑不了,我能怎么办?紧张害怕有用吗?紧张害怕你就能放了我?你要杀我早就杀了,既然不杀,我有什么好怕的?”
“哎呀吵死了,阿风,你先闭嘴吧,让我睡会儿再说。”
“我果然没看错,你与寻常女子都不一样。”阿风把面具系带一解,当即脱了下来,“你认出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