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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厌声看出他的犹豫,眉头微动,笑了笑起身,抱着他的搓衣板坐到了宋风止对面的椅子上。
“对了,你刚刚说晚上打我……什么意思?”
宋风止顿时僵住。
“……你昨天晚上没睡觉?”他没有直接回复,反问。
陆厌声认真点头:“我打字的手一刻没停,不摸鱼的。”
不着痕迹地做了个深呼吸,宋风止抬手按了一下眉心。
他还是决定对陆厌声说实话。
毕竟他已经收了陆厌声两份短篇小说一样的检讨……在宋风止刚悟出的恋爱守则里,公平对等也是很重要的原则之一。
当然,这个原则的出发点,绝不是他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绝不是。
宋风止正襟危坐。
“陆厌声,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说了,你不要怕。”
“不分手。”
“掉河里先救你。”
“保大。”
陆厌声下意识一个回应三连。
“保个——”屁。
宋风止一口气梗在喉间,闭了闭眼,还是没忍住从床上拽了个靠垫狠狠砸了过去。
“我看你先救自己吧!”
“陆厌声我告诉你,这次是你走运。你要是昨天晚上真的睡了,你在梦里都要被我拉到机甲训练场狠狠打一顿你知道吗!”
一串话接连出口,缓了一会儿,宋风止才回过神来,觉得不对。
他这不像在承认错误。
……怎么那么像挑衅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抱歉。没有要凶你的意思。”宋风止下意识攥紧了手边的被子,偏过头,没去看陆厌声的神情。
他很少对人说这两个字,唇齿间词句生涩,他自己也说得别扭。
“噗。”
忽然间,他听到陆厌声发出一声没忍住的笑。
“没关系啊。”陆厌声笑着说,“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