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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医疗条件相当落后的年代,如果运气不好,一个小小的风寒就能要人性命,荣楚又是书生,体质本就比一般庄户人家要弱些,如今染了病,恐怕是凶多吉少。
荣家上下本分老实,待人和善,与乡里乡亲的关系都很融洽,大多数人都在担心荣楚的情况,再一个,荣楚是村里唯一的秀才,他们还盼着他将来出息了,他们村子里的人走出去腰杆子也能挺得直,若是荣楚当了大官,就更没有人敢随意欺负他们了。
有与荣家交好的村民前去荣家打探情况,又担心进去碍了事,只好在院子外等着消息。
屋里,大夫给荣楚看过后,朝紧张的荣大郎几人道:“荣秀才这是急火攻心,导致脏腑阴阳失调,因而引发了高热,我给他开几副药,先把高热退下去,再好好休息,如果高热不反复便不会有大碍。”
几人听到没有大碍几个字,顿时松了口气。
大夫坐下来写好方子,再道:“不过近来最好让荣秀才平心静气,戒躁戒怒,多作休养为好。”
“谢谢大夫,我们记住了。”荣大郎感激的朝大夫拱了拱手。
大夫将方子递给了他。
荣大郎付了诊金,朝大夫道:“大夫,我背你回去吧。”
反正他顺道要去镇上抓药。
“不用了,我自个回去就是,救人如救火,你赶紧去抓药,别耽搁了功夫。”他说着将东西装好,背着药箱往外走。
荣大郎交待媳妇和周云娘好好照顾弟弟,拿着药方急忙去抓药。
出了门,见有邻里在外徘徊,荣大郎知道他们是好心,怕他们担心,便说荣楚没事了,消息传开,村民们这才放了心。
趁荣大郎去抓药的功夫,周云娘又给荣楚擦了几遍身,避免荣楚烧得太厉害伤了身子。
待药一抓回来荣大嫂赶紧去煎了给荣楚灌下去,周云娘拿了两床被子出来给荣楚裹上,慢慢捂出了一身汗,高热退了。
荣老头和荣老太从闺女家回来,一进村子就听到儿子染病的消息,火急火燎往家里赶,刚进院子就看到出来倒水的荣大嫂,急得问道:“老大媳妇,老二咋样了?”
“爹娘,你们别着急,二弟的高热退了,人已经没事了。”荣大嫂赶紧安抚道。
公婆年纪大了,又极其看中小叔子,她生怕他们再急出个好歹来。
荣老头和荣老太大微放了心,赶紧往东厢房去看儿子。
东厢房里,周云娘正在床边守着,见二老回来,忙站起了身,“爹娘,你们回来了。”
二老顾不得应她的话,走到床边看了儿子,见儿子一脸憔悴,说不出的心疼,不过摸了摸额头已经不烫了,这才放下心。
荣老太问:“老二这是咋回事?”
“兴是乡试在即,相公有些心急,急火攻心,这才发了高热。”周云娘撒谎道。
不管她和荣楚会不会和离,都暂且把荣家人瞒过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荣老头重重叹了口气,“这孩子,把自个儿逼得太紧了。”
“可不是,他还年轻,就算这次考不中,以后有的是机会,咋就把自个儿逼到这份上呢?”荣老太也道。
周云娘从未对长辈撒过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忙道:“爹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相公,你们一路回来定是累坏了,先回屋歇会儿。”
荣老头和荣老太点了点头,他们在这反而会吵到儿子休息。
“老二媳妇,那有事你就叫我们。”荣老太说了一句,和荣老头出了门。
待人走了,周云娘又坐回去,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