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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惟江轻抬眼皮睨他一眼,下一秒抬脚踹他屁股上,“闭嘴。”
夏飞莹更觉得不对劲了,立马拉着于雾往外走。
听说夏飞莹之前练过扔铅球,再加上她本身力气很大。于雾此时只能踉跄的跟在她身后,根本来不及反应。
此时快到了上课时间,教学内几乎每个角落都有人。
两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地方,最终还是回到班门口靠在栏杆上。
“你俩在一起了?”夏飞莹撑着栏杆,满脸期待地望着她。
于雾被她盯得有些害羞,伸手别开她视线,指尖扣着栏杆,红着脸微微点头,“嗯。”
“wo~”夏飞莹:“什么时候的事,不告诉我。”
“就我回来那天,他去梁州找我了。”于雾声音很细,“我原本想当面跟你说的,来学校发现人太多了,就一直拖到现在。”
夏飞莹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而她也觉得这件事挺重要的,就莫名想当面告诉她。
“沈惟江竟然这么浪漫?”夏飞莹摆摆手,继续说:“快跟我讲讲,你俩谁跟谁告的白,是不是他!”
于雾摇摇头,紧抿着唇,缓慢抬起的手指最终指向自己。
夏飞莹顿时有一种世界观崩塌的感觉,“啊?不是吧?我看他眼神黏糊那劲儿还以为是他呢。”
于雾皱眉,问:“眼神?”
她在的时候,她们两个没有说话呀,更别说眼神了。
“嗯呐。”夏飞莹说:“从刚进教室他就一直盯着你看,还有他和邓星阳说话的时候,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眼睛都快黏你身上了。”
她确实没发现这些,走的这一月留的卷子太多了,数都数不清。
夏飞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接着说:“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沈惟江这样,看着还挺爽。”
许多人都在她耳边诉说着沈惟江对她的特殊,时间久了,难免会让她认为自己真的特殊。
早自习的时候老严突然过来,当时班里还是闹哄哄地一片,除了那几个卖命学习的,几乎大部分人都前后左右交头接耳。
“干嘛呢!?”黑板擦与讲台激烈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严正平黑着一张脸,“整个走廊上就咱班最吵!你们是看不见后面挂的距离高考天数吗!?”
教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同学们都学着鸵鸟般垂着头,不敢抬头,生怕火药蔓延到自己身上。
“行了,说件事。”严正平清着嗓子,态度也变得柔缓不少,“咱们班沈惟江在这次物理初赛上,直接进入决赛……”
他话还没说完,班内突兀地响起一声掌声,紧接着,热烈的掌声响彻整个教室。
老严此时心情很好,刚刚的严厉也不过是装腔作势。
他随着同学鼓了几声掌,又示意安静下来,“大家不要想为什么他这么厉害,为什么他可以在高三的时候参加这种比赛。不要老是揪着眼前的不放,或许人家在你们看不到的时候挑灯学习呢?不要泄气,好好高考,用自己脚步走出一片新的人生。”
老严演讲结束之后任课老师刚好到,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句话:“于雾,中午放学后来办公室一趟。”
于雾目光呆滞的从一堆试卷抬头,找到老严身影时只给她留下极为模糊的背影。
不知为何,心莫名跳的很快,有些慌。
第四节课是自习课,于雾连着赶了一上午卷子,此时临近下课时早已精疲力尽。
她趴在垒的半高的书上,将英语习集靠在一旁墙上,心里不停默背着。
再过几天就是省考,省考紧接着就是校考,然后就是一模考试。
“小乌。”夏飞莹拿着她一缕头发在尝试着编发,“中午去哪吃饭。”
于雾刚好背完一页,将习集翻过一页,想了想,说:“我还不知道,老严让我去办公室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要不你们别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