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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将军府唯一的依仗,他不能任性地纵马回西北,只能被迫在京城和皇帝周旋,企图保住夏家几十条性命。
所有人都依仗他,所有人都拿他做退路,可是他没有退路,甚至难过委屈到想要哭泣时都只能自己躲起来。
他必须把所有事情压在心里,因为他无人可靠。
“你可以靠着孤,一直靠着。”
“夏寒青,孤会护着你的。你所有的话都可以同孤说,孤帮你处理所有欺负你的人。”
淡淡的嗓音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夏寒青紧紧环着他的腰,半响他才抬起头来眼尾通红。
风从窗子处吹来,外面竹柏树影摇曳披落在他身上,夏寒青看到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从容。
“如果你说你不喜欢肃王,他便活不过今日。孤不杀他,不是动不了他。”
夏寒青低声道:“臣不过是无能之辈,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上街还将殿下弄丢了……”
“嗯?”
怎么还是这件事?
这件事这么可怕吗?
“臣昨夜梦见殿下又丢了。”
醒来后大汗淋漓,恨不得一剑杀了肃王,即便他亲眼看到殿下坐在书桌前写字也不安心。
总觉得心头似是缺了一块,怎样都填不满,难受得他找不到发泄口,便只能偷摸去了肃王府。
“臣没有杀他,做的干净,不会连累殿下。”
他是想杀了萧建白以绝后患,但担心影响殿下计划,只射了一箭。
萧则绪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热乎乎的,让他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喉中有些发干,他夺过夏寒青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
“别哭了,孤陪你喝酒。”
他蹲下身抬手抹去了夏寒青眼角的泪痕,盯着那双有些泛红的眼睛,刚才喝下去的酒让他窜出一些莫名的火气来。
“殿下……”
夏寒青忽然抓着萧则绪一片衣角,眼底亮晶晶地看着他。
“臣比肃王更好,殿下可以试试臣,臣能做得更好,臣自幼习武绝不会让殿下失望。”
萧则绪一愣,那眼神看得人心口发热,他硬生生忍住了,“夏寒青,孤若是碰了你,你日后只能属于孤一人,再也不能娶妻生子。”
“臣甘愿。”
只属于殿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