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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以前沈家树也和唐年年提过,她以为是工农兵大学,也知道这名额不好拿,所以就没放心上。
“我能有机会嘛?那到时候我们不是要分开好久嘛?我舍不得你。”
一想到自己去上学,家树一个人在家里,唐年年就有些不乐意。
在她心里,家是最重要的。她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爱人亲人,她一点都不想失去。
沈家树道,“到时候我陪读。”
肯定不能让年年一个人去学校啊,回头什么不长眼的就来追他媳妇儿咋办?
沈家树对年年可是放心的,但是对外面那些花花草草的不放心。
他心里这么想的,但是嘴里可不能这么说。而是饱含深情的看着自己媳妇儿,“我可舍不得你。”
唐年年嘤嘤两声,然后把脑袋埋在了沈家树的颈窝里面。
第二天沈家树就打算去县里一趟,找县里高中的老师弄点儿考题回来,再把唐年年做的一些作业给老师们看看。
正准备出发呢,就被洪社长叫去办公室了。
“家树啊,我这有个难事儿啊。”洪社长说着叹了口气。
沈家树想着,现在形式一片大好,干啥叹气?
但是嘴里还是特别关心道,“您有啥事儿,要是信得过我,我给您分忧。给组织分忧。”
洪社长关上门,就和沈家树书说了自己的难处。
原来县里有几个农场,专门是劳改一些人的。
其中一个农场就在本公社的边界上面,但是这农场平时是县里管的,公社不用操心。但是自从去年风向渐渐改变之后,县里就不知道该如何安排这些人了。都不想沾这个烫手山芋,但是就这么放着也不行,县里还是不想把人得罪太狠的。于是就交给了当地公社管。让他们想办法把这农场里面的人安排一下。
本来这也不是洪社长的事儿多,毕竟那农场是在边界,还占着别的公社的土地呢。
但是人家公社的社长都是老狐狸,直接就去县里和领导说了,“咱公社现在还是种地为主的,咱来安排,那也是继续种地。洪社长就不一样了,把公社管理得红红火火。有本事。农场交给红社长,那自然是不一样了。”
洪社长光荣的承担了这个重担。当时就差点骂人了。把这个事情交给他,这不是为难人嘛?
农场里是一群来自各地的人。这里面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照不宣。
以前也就算了,按照政策来就行了。
但是自从去年之后,各地的风向就改变了。
这下子这些农场里面的人就尴尬了。
放出来吧,没文件没政策,不知道怎么安排。
不放吧……这也不知道要关啥时候,回头人家出来了,心里能没想法?
这也是县里不愿意沾手的缘故。实在不好安排。
沈家树完全没有洪社长的这些担心,他感兴趣的问这些人都来历。这要是有个啥大领导的,这不是现成的大腿嘛?还能临时抱一抱呢。
可惜沈家树失望了。这些人都不是大领导,而是本省的一些文化人。
有些是大学教授,还有高中老师,还有写文章的,另外还有外文老师。
“……”
希望落空,沈家树失落的想着,果然,他就没这个啃别人的运气。
等等,这不现成的补习老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