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杀多少人,也无论他逃到哪里,他都将会成为一个死人。
然,任谁都没有想到的是,柳韵锦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顾念同门之谊,也不是顾念什么旧情,而是因为女子的情绪…
对,殇沫可以确定,他没有看错,柳韵锦正在受着自身情绪的折磨。
而,这般折磨的感受,也唯有同是女子,才能够体会。
情绪,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有多么致命,想来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子可以体会。
它可以让一个女子无力到抽搐;也可以让一个女子泪流整夜;亦能让一个女子走向死神,且毫无知觉地无念赴死。
在种种情绪的翻涌下,柳韵锦已拔不出剑,也模湖掉了所有人。
她是在靠着心底的意识在追逐着邢云飞,也是靠着“邢云飞必须死”的信念,在步步靠近着。
在情绪平复之前,她也什么都做不了,不知痛,不知甜,不知万物,亦不知身在何处。
就仿佛闭绝了五感,仅留存下了身体的晃动。
她敏感,她嫉妒,她万念俱灰,却不敢放出一丝狰狞,亦不敢袒露一分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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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哪怕心中尚存一念,就能让她钝痛到死去,痛苦到无力挣扎。
她太在乎一个结果——冷溶月已为殇沫产下一女的现实。
她本可以大度的做个姐姐,将心爱之人让给最在乎的妹妹。
她本可以一笑而过,从此了却余生。
她甚至可以学她的母亲柳若锦,常伴青灯古佛,日日祈求着殇沫能与妹妹冷溶月长相厮守、恩爱一生。
但,她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了。
因为,她已经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殇沫与冷溶月已产下了爱的结晶,这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很多时候,嘴上的伤害并不可怕,行动上的伤害才是最致命的。
她原以为她和冷溶月在殇沫的心中同样重要,至少,殇沫会难以取舍,无法选择。
可是她错了,一切都错了。
——殇沫没有顾忌她的丝毫感受,殇沫在与冷溶月身体交融时,脑海中就根本不曾闪过她的一丝身影。
——但凡顾念她一分,殇沫也绝不会那般得心安理得的瞒她到现在,也根本就不会在不与她说清楚的情况下,就与冷溶月做下那种事。
事实已然说明,她是多余的,她是阻碍在殇沫与冷溶月之间的那个多余的人。
她与妹妹的一场“争夺”,在没有升起任何硝烟的情况下,她已经败得一塌涂地,毫无颜面可言…
她已在流泪,在冷峻的脸,冰冻的神情下,流着最炙热的眼泪。
她的脸在发烫,她的身子在发麻,她紧握‘天岚紫霄剑’的手在颤动…
突然,江面上紫光一闪,江心的舟筏赫然破碎,伴着江水的木屑在空中零散…
江水与木屑中,也时时闪动着耀眼的血红,那血红是一个人被粉碎血肉后的证明,证明着一个人就此消逝…
那个曾经对她痴迷不已的大师兄邢云飞,已不复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