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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想,要是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说。
可小朋友不争气,昨天“可不可以不学习”的话都说出来了。
现在接到了小朋友,小朋友在校门口就这么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柳风烟完全拿他没有办法,将他半搂进怀里说:“那回家给你下面吃。”
柴荆脸一红,刚想松开他的手臂,柳风烟眼疾手快将他拉回来:“小朋友想什么呢?”
回到家,柴荆才看清了男人的微醺脸色。柳风烟喝酒不太上脸,但是略微晃神的样子被小柴荆捕捉到了。特别是他拿着一瓶深色调味料对着灯研究的样子,智商看起来实在不像当过教授的人。
他在认真给自己的小爱人下面条,虽然花了十分钟研究了醋和酱油,但还是把面条和鸡蛋碰上了桌。
柴荆吸溜着面条,柳风烟就在他对面坐着,看得他有些不自在:“爸爸,您要吃点嘛。”
“不用,你吃就好。”柳风烟摘掉手腕上的手表,“书包里有作业吗?”
“有的。”柴荆戳着荷包蛋说,“英语和化学。”
“我打开了,你的书包。”
“开呀,您还特意说一声,是怕我的书包觉得太突然嘛。”柴荆挑掉碗里的葱花,“爸爸,您真可爱。”
柳风烟看着他挑出了整碗的葱花,拿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不能挑食。”
柴荆皱眉:“明明是在说书包的事儿,您怎么还能看得见啊。”
“我能一心好几用。”柳风烟打开柴荆的书包,拿出英语卷子,“我给你圈题,你不用全部都做。有些难的题,你还是放了,把基础打好。”
“嗯,听老师的。”
等到柳风烟圈完题目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柴荆手里了攥着讲义和练习册站在浴室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他。
“怎么还没有做题?”
柴荆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小心思,就随口胡扯:“我刚吃完,不想再坐着,就在这了站一会儿。”
柳风烟把人拉着进了书房,给他坐软乎乎的办公椅,自己找了把硬木凳坐在旁边改随堂作业。
没做几道题,柴荆用嘴和鼻子夹着笔,半个英语单词都看不进去。他偏头去瞧一旁的男人。男人改得很认真,三篇作业同时摊开来,一眼扫过去,就判出了ABCD和F。这学期他重新开始上大课,有五个班的作业要改,粗略数数有两百多份,不按照他一次三份的改法,他晚上可以弄到十二点。
柴荆看得出神。
柳风烟的嘴鼻,是他最迷恋的部位。此刻的男人轻抿嘴唇,低头认真判对错,柴荆看了很久,直到微信的步数提示声响起,柳风烟才抬起头看他:“看完了就做作业。”
“哦。”柴荆把笔拿下来,“写就写。”
看着他不情不愿地低头狂写ABCD,柳风烟才琢磨出点问题。
小朋友好像在闹别扭。
等到批完作业,柴荆才写完一张英语卷子,柳风烟看了眼写完的卷子,笔都不用换,在上面把错误的题圈出来:“40道题错20个,你挺厉害,刚好一半。”
柴荆轻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接着在空格里瞎写ABC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