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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在野侧过脸去小声问:“你认识许老师?”
祝鹤稍稍低下头,用同样的音量回:“以前教过我,天天抓我迟到。”
“小野染头发了?”
正在说悄悄话的两人一齐转头看向贺行简,许相清接过话茬,“我刚也差点没认出来,见小羽挽着一个陌生beta,还当是早恋了,这才出声喊人。”
“不适合你。”贺行简简短地评价道。
“叔叔,”戚在野还没说什么呢,祝鹤就率先出声,“一种年纪一种审美,别管我们年轻人的事行不行。”
贺行简笑眯眯地看他一眼,然后视线落到戚在野脸上,“叔叔知道了。”
“还是一点没变。”许相清对贺行简说,“以前被他气出两个结节。对了戚先生,过会方便聊一聊么,去你家或来我家都行。”
“我家现在有些乱,过会吃完饭我上来吧。”
“好,”许相清一瞥祝鹤,“你也来,我跟你说说祝芙的问题。”
祝鹤显得不大乐意,但还是应下了,等出了电梯脸就垮了,“没想到毕了业还要叫家长。”
“现在你是家长。”戚在野两手拎满东西,只得用膝盖顶他膝窝,“快开门。”
另一边的电梯内。
“你在笑么?”
“只是想起一些有趣的事。”贺行简回。
“不如说说。”
淡淡的笑意直达眼底,贺行简回味一阵后说道:“先前带小戚去做生意,因怕路途漫长寂寞,就买了个omega去照顾他。”
许相清呵呵笑了声,略带嘲讽道:“照顾……”
“那omega有些傲,一听这一路要和一个陌生beta待一块,就有些不乐意,开了船后就一直在发脾气。”
“然后呢?”
“我原本不想管这种小事,但忽然就很想看看小戚的反应。他应该会觉得屈辱吧,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你这癖好还真是怪。”
“或许是吧,”贺行简道,“我还记得那天是傍晚,风很大,小戚和几个水手在甲板上打牌……”
他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发色变成了落日的金红,风一吹,光点就在他头发上跳舞。
贺行简在二楼的走廊窗口看着这一幕,这时有手下来说,小波尼闹着要见他。
“让他来。”
“先生,我想在下一个码头下船,您明知道我上船是为了谁?”
贺行简甚至没有扭头,他靠着窗,比了个嘘声。
“您在看什么?”小波尼好奇地走近,扒到窗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一定是很赏心悦目的场景。”许相清打趣道,“不过你怎么像是看入迷的样子?”
“确实。”贺行简大方承认。
小波尼看一会就走了,没一会,甲板上出现了他的身影。他蹲到戚在野身边看他的牌,咋咋呼呼地瞎指挥。总之那晚,他进了戚在野的房间。
说到这,贺行简捏着眉心笑了起来,“第二天,就听那omega到处吹嘘,说小戚一夜七次。我还打趣小戚,问他是不是真的?”
许相清也觉得好笑,“他总不能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