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王已死,大河湾以后便安全了,谭兄弟这次可真是为大家除了一个大害呀!”
排帮众让知水龙王已除,有的人心情畅快,有的人却是痛哭流涕。
倒不是为死去的水龙王伤心,而是对自己曾死于于水龙王之口的挚爱亲朋大仇得报之后的欣喜与激动。
老张头儿蹲在一旁望着滚滚江水吞云吐雾,沉默不语,见不到大害已除的轻松与高兴之福
谭剑秋打杀水龙王本意是为了修行,但见到老张头儿一愁容满面的样子,心中有些疑问,便好奇的问道:
“除掉这水龙王,怎么前辈反而变得更忧虑了?”
老张头儿并没有卖关子,缓缓道:
“大水湾算是上下游一个不大不的交通枢纽,位置特殊,此处很是容易吸引水中凶兽盘踞,杀了水龙王,迟早还会有其它凶物占据的。”
“老头子不是怪罪谭兄弟杀这畜生的不该,我要是有这本事,也早就将这畜生打杀了。”
“我只是担心以后又会是何种凶物将此处占去,继续将咱们这些苦哈哈当做肉食,收割一茬又一茬!”
谭剑秋见这话题沉重也不知如何接口安慰,倒是施琴儿毫不在意的道冷嘲道:
“这有何好怕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杀他个鲜血滚滚、万骨成堆,以后自然就没这些东西作乱了。”
“对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忧虑,我看是吃饱了撑的,对已经发生过的事,反正也无法改变,怎么,难道苦着脸便能改变事实不成!”
两人都面色怪异的看着施琴儿,两个人加起来一把年纪了,被一个姑娘教感觉好生丢脸啊。
但好像确实很有道理的样子,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见两人都无话可,施琴儿不再搭理谭剑秋两人,转头对着狗娃子笑嘻嘻道。
“傻子,你我的对不对!”
狗娃子乐呵呵的直点头,施琴儿这才满意的背着手晃悠悠的离开。
老张头儿愣了一会儿,随后又释然哈哈一笑:
“活了大半辈子,竟是没有一个姑娘看的透彻,到底是活的越老,胆子越,是真的老啰!”
木排的动向随时需要调整,由不得半点清闲放松,施琴儿嫌待在上面麻烦,谭剑秋无奈便只能靠岸制作竹筏。
期间傻子狗娃子出力最多,砍竹、编织一刻不得清闲,他又乐在其中,任劳任怨。
人看起来痴痴傻傻的,干起活儿来却又和常人无异。
人总是这样,如同风云,偶聚常散,谭剑秋两人要走了。
狗娃子使劲儿挥手,眼中的舍不得怎么也藏不住。
这排帮众人也就傻子一点都不惧怕魔女施琴儿。
万事不看在眼中的施琴儿对傻子这种纯粹的情感有种莫名的触动,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她也感觉莫名其妙,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又无法形容出来。
见离开这么远了,狗娃子还在不停地挥手,她心中莫名的烦躁起来。
“停船,先回去一下!”
谭剑秋见施琴儿这般模样,不知道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见她眼神坚定,不似玩笑,谭剑秋也便依着她了。
狗娃子见两人回来,一脸的开心任谁都看得出来:“姐姐!”。
施琴儿没有在意傻子对她的称呼这般亲切,招了招手喊道:
“傻子你过来!”
施琴儿黑白分明的眼睛对着狗娃子的双眼,她瞳孔内散发紫光。
不一会儿施琴儿气息便变得紊乱起来,额头冒出细密的汗,好似很是吃力一般。
狗娃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逐渐变得迷离起来,随着施琴儿的收功又恢复成痴痴傻傻的模样。
随后施琴儿取出一张黄符折叠成三角形挂在狗娃子脖子上。
“记住姐姐的话,遇到危险,滴一滴血在符纸上,然后什么都不要管,蒙头跑就是了!”
见谭剑秋好奇的望着她,她又莫名奇妙的烦躁道:“看什么看,还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