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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浅闻言,糯声说了谢谢。
楚厌继续朝前走着,步浅也没时间跟前台多说什么。她跟紧着楚厌,叫道:“楚厌,你走慢一点。”
楚厌走到电梯前,摁下升降键。
几十秒,电梯就降了下来。步浅跟着进了电梯,又跟着进了办公室,她还在办公室里看见了李助理。
李助理查过步浅,所以对步浅这张脸一点都不陌生。
见步浅过来,他立马识趣的简单汇报完工作就退出去:“我到外面去忙,您要是叫我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发消息。”
“知道了。”
李助理一走,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步浅跟楚厌。
步浅坐在小沙发上,抱着抱枕,下巴抵着沙发背,看着楚厌:“楚厌,你们公司还招聘吗?”
楚厌见她终于提到工作,面容松动了下:“招,只是没有适合你的职位。”
他说着,像是随意提起一样,反问她道:“为什么突然辞职?”
步浅是很能坚持的人,如果不是受了难以容忍的的憋屈,或者跟杂志社出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她绝不会突然辞职不干。
步浅闷闷的道:“他们都欺负我。”
楚厌眼底一冷:“他们是谁?”
步浅有奶茶还有“楚厌”这个安抚剂,情绪其实已经平静了下来。
但被楚厌这么看着,又这么问着,平静的情绪瞬间变得委屈:“林蕊抄袭我的报告,还拿去比赛。一个姓黄的同事煽风点火,一直在说难听的话。其他同事觉得林蕊可怜,让我原谅她。”
“还有主编,他只要面子。他一直逼我平息这件事,说如果我把事情闹得太大,杂志社会被同行看笑话。”
这两天遇到的委屈,在楚厌面前,一点也没藏住。
步浅对外要强,对着楚厌却一点都不要强。
她说完这些,问楚厌道:“我告了林蕊,他们觉得我冷血。你觉得我这样冷血吗?”
“不冷。”
楚厌微微皱眉:“是他们有问题,你不必把他们出的问题,归结到自己身上。你什么都没做错。”
楚厌说着,问了句:“还需要律师么?我让明心的律师接手这件事。”
“不需要了,我找好律师了。”
委屈都讲出来,步浅枕着沙发背,眼睛眨了眨:“楚厌,你是不是在关心我呀?”
“没有。”
楚厌想都不想就否认道:“我只是随便一提。”
步浅不依不饶:“那来接我呢?也是随便一接?打伞也是随便一打?”
楚厌绷着张俊脸,干脆一言不发。
步浅从沙发上坐起来,她绕过沙发,走到楚厌的办公桌前。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她弯着腰,低头凑近着楚厌。
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萦绕到了一起。
这么近的距离,步浅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楚厌浓密微卷的睫毛。
“楚厌,你能不能再随个便,随便跟我在一起?”
步浅的直球从不缺席,她的感情永远鲜明,喜欢和讨厌都从不遮掩。她越这么热烈,楚厌越想躲避。
他知道,步浅想他在一起的决心,和想跟他分手的决心,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果决,一样的不留余地。
步浅的呼吸还在脸颊似有若无的在撩拨着他的心弦,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的呼吸频率,不肯显露出半分端倪。
“不能。”
没有任何意外的拒绝,在面前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