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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楚厌终于开了口,他身子僵直着不敢动,只等寄望于步浅自己慢慢把手收回去。
“我在小心了呀。”
步浅蹭了蹭他的脸,这不只是一个亲昵的动作,还是个安慰的贴贴。
她以前有过一次过敏,当时没有药,医生也在很远的医院里。
养父不可能管她,是楚厌背起了她。
崎岖山路上,穿着泛白校服的少年,背着身上的女孩儿,硬生生背了十几里的山路。
最后送到医院后,步浅看见他的手臂都在发抖。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发抖,还在死死的看着她被医生推走的方向。
那回是步浅命大,被抢救了回来。
她被抢救回来躺到病床上,楚厌还是在发着抖。
步浅想了想,让他弯下腰,蹭了蹭他的脸。
然后,他就慢慢不抖了。
所以对两人而言,蹭蹭就是一个物理安定剂。
果然,在蹭完脸,楚厌砰砰砰的心跳,一点点恢复到了正常的频率。
步浅感受着他的心跳,也在心里松了口气。
安抚好了楚厌,步浅也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
她怕扎针。要是不小心碰到了针头,是要重新扎针的!
两个人的目光撞上,步浅见他没有再告白的意思,索性开始盘问:“你今天怎么会在我录节目的现场?”
“那档节目是我公司赞助的。”
“你怎么会亲自过去?”
“去例行视察。”
不得不说,有些人的嘴硬就是死活改不了。
步浅眯眼打量着他,暂停了聊天。
“我要回节目组去。”
她改变策略,换了话头:“导演肯定很担心我,我得回去。”
楚厌:“……”
楚厌抿了抿唇。
他这次不嘴硬了:“你不能回去。”
步浅睨着他,哼声道:“我怎么不能回去?有人给我使了绊子,我还得去算账。”
“警察已经去了。”
楚厌把他的后续处理,没有隐瞒,告诉了步浅。
步浅在听见“故意谋杀”后,脸上的表情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