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自己终于可以回去了,可是她好像没有很开心,她觉得刚刚审理似乎过于匆忙,那个周公子似乎还有话要说,而且那个丫鬟的供词漏洞百出,直觉告诉她,那个周以杭似乎真的是被冤枉的。
因为那个周以杭被带上公堂的时候,蓬头垢面,满身潦草,这般颓丧的模样根本不像是设计害人之后的样子,反而是为了薛映雪的死伤心颓靡才差不多。
可是多余的话,她也不好再开口,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叶小姐,可是有心事”风流云问道。
“没,没事。”叶桑榆扯了扯嘴角。
但是风流云出来了。
“叶小姐可还是为了方才的案情,觉得可有不妥的地方”
“我”叶桑榆有些犹豫。
总不能说那丫鬟的话不可信,我还没洗清嫌疑吧
“不如这样,你先回府好生休息一下,这案子还是在我手里,你若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说,这案子毕竟关系到叶姑娘,我也希望最后能水落石出。”
“嗯。”叶桑榆点了点头,暂时这样吧。
第二日,风流云主动邀请叶桑榆去了她的那家闲茶肆。
“一直听说这是叶姑娘的生意,今日倒是第一次过来,果真不错。”
两人坐在二楼的一间茶室里相对而坐,三月和风流云身边的人在门外守着。
“殿下见笑了,粗鄙之处不值一提。”
“这若是粗鄙,那我的观艺楼那岂不是上不得台面了。”风流云笑着调侃道。
叶桑榆但笑不语,想直奔主题,她觉得风流云说得有道理,自己在牢里的时候一直关注着这事,即便有幸释放了,也想继续找出最后主导这一切的凶手,不想半途而废。
叶桑榆将上次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包括那丫鬟的言语漏洞,还有对于周以杭的认知。
“嗯,我知道,只是那丫鬟说的下药一事,当日的茶水如今早已无从查证,好在我让仵作再仔细查了一遍,确实在薛映雪身上,发现了类似的药物,那么就可以证实那丫鬟所言不假。”
叶桑榆沉思了片刻,脑海里一直就是当时薛映雪悲伤落寞的背影,还有周以杭的潦草模样。
“殿下,我想见一见那个周公子,想亲口听他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这个好办。”
两人又到了大牢里亲自见了周以杭。
“我和她两情相悦,即便最后不能走到一起,又怎会伤她性命呢”周以杭见有人愿意相信他,努力辩解道。
“咳咳”叶桑榆突然有点懊恼,不应该带风流云一起的,在人家未婚夫面前公然戴绿帽,合适吗
“怎么了”风流云了叶桑榆一眼,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头上染了色。
既然人家当事人都不在乎,她矫情什么
“你继续说。”
“说实话,当时听到映雪出事的时候,我也以为是叶姑娘你残害了映雪,如今想来是另有其人了。
我了解她,她是断不会轻生的,当时我们见面只是想着斩断过往而已,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自安好罢了。
映雪说身为薛家长女,她不能违抗圣意,只求得我原谅她,当时我因为冲动提出带她离开的心思,但是她不肯,最后我才一气之下决然离开。
下了山我就与同窗好友告辞,提早回城了,所以直到天黑之后才知道映雪出了事。
连着几天关在屋子里喝闷酒,若不是官差来找我,想来如今仍不见天日。”
叶桑榆听到周以杭沉静的将当时的事情慢慢说出来,语气平缓带了点悲伤和懊恼,给人的感觉就不像是心肠歹毒之人。
后来两人又再次见了那丫鬟,只见她独自坐在牢房一角,一副了无生机的模样,倒是叫叶桑榆好奇了。
难道是知道自己必死了吗
“巧儿可是你打晕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