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性格懦弱胆小的俞文新了,就连俞三叔和俞三婶都吓了一跳。
“俞悦桐,你、你这是干嘛啊!”俞三婶很快回过神,有点怵她,但又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姑娘吓住很没面子,“这么点大的小姑娘脾气这么大,我看以后谁敢娶你。”
“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
安安和康康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对“俞悦桐”这三个字很熟悉,小动物对情绪很敏。感,察觉到对俞悦桐的恶意后,两只狗发出了恶狗的咆哮。
“呀!!!”俞三婶差点被吓死,连忙躲到俞三叔的身后,“这、这狗不会咬人吧?悦悦你看你养的什么狗啊!吓死人了!”
俞三婶到底是不傻,知道这个时候激怒俞悦桐不明智,立刻找俞妈妈说起了软话:“大嫂啊,我也没别的意思,毕竟和我们家的文新有关,我就是太生气了!你也是当妈的,你应该很清楚的啊!”
俞妈妈冷眼看着,好半晌才说:“安安和康康都是好狗,不咬人。”
俞三婶在一向好说话的俞妈妈这碰了个软钉子,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一直让老婆出头的俞三叔总算是开口了:“都是一家子,这么生分见外干嘛呀,走走走,我们坐下说。”
俞悦桐不接受他递来的台阶:“刚才让你们坐你们不坐,现在又想坐了是吧?”
俞三叔被她毫不客气地这么一怼,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悦悦都快三十了,脾气怎么还这么坏呢!能不能好好说话!”在长辈眼里,虚岁二十五四舍五入就是三十了。
俞悦桐丝毫没有给他留面子的意思:“一进我家就那么大声地又骂又嚷嚷,也没见你的脾气好到哪里去啊!”
“你!你你爸花钱给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我看都是白读了!”
俞悦桐一脸冷漠:“哦。”
俞三叔被她的态度气得差点翻白眼晕过去。
俞三叔虽然经常在酒桌上说着“读书读那么多有什么用”,但俞悦桐很清楚,那是对人不对事。
俞悦桐不是他的小孩,但小辈里学习成绩最好的就是俞悦桐,俞三叔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总是抓住每一个机会对俞爸爸灌输“读书无用”“女孩子读书读了多了心就野了”的思想。
但是换到自己的儿子身上,那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他送进最好的学校。
堂弟小的时候他不懂学区房的概念,到了小孩上小学按照户口只能去镇上普通的小学,俞三叔不干,花了十万到处找关系让把儿子送进了市里最好的小学借读。
为了能让儿子上好初中,他甚至戒了很长时间的赌,咬牙赚钱在市里最好的初中附近买了一套学区房。
望子成龙的念头已经强烈到了极致。
俞悦桐的堂弟俞文新却不是一个爱学习的,甚至可以说十分厌学。
他长得有点胖,小学是办了借读手续一个人去市里读书的,被同学欺负得很凄惨,无比地讨厌上学,但俞三叔和俞三婶从来不关心他为什么厌学,只是在他表露出厌学情绪的时候不断地打他。
俞三叔和俞三婶是“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典型代表,小孩打了就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