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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还是忍不住的说出来:“小景,我看这你现在的样子,我会难过,会心疼!那你怎么就不可怜可怜我呢?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却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也可怜可怜我。”
他放下那碗汤,把头靠向蒋景的被子,好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祈求天父可怜自己。
夜晚,蒋媛说会再来一趟,白欲实在是不好解释一直留在病房,只好先回去。
蒋景仔细打量蒋媛,猜测她应该是刚从霍如病房里出来,因为身上还沾着霍伟兰特有的香水味。
自己的妈妈只是早晚来看了一次自己,其余时间都陪着家里另一个人,被讽刺的称赞无私奉献的蒋媛缓缓坐下。
两个人谁也不讲话,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虽然蒋媛这个做母亲的有时候也很絮絮叨叨,但这次没有责怪,也没有询问。
“咳,你还记得你西装被泼脏的事儿吗?”过了许久,蒋媛还是忍不住了,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记得,怎么了?”蒋景不解的抬起头,看着突然发问的蒋媛。
“我前几天知道了那些打手不是你的人,有几个是A市户籍的人,他们为什么帮你?我和你说过了,你稳稳当当的,别去招惹是非,你爸当年就是认识了狐朋狗友,丧心病狂非要出国。你好好读个大学,等毕业了霍家自然能给你找个稳妥的工作。霍家没有其他孩子,你和霍如搞好关系,霍家早晚都是你的,你懂不懂?”
“呼——”蒋景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觉得有些厌烦,一只手扣着另一手的纱布。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次做的就很好,但下次别再冒这么大的风险了。你听见了没有?还有,我听说你这几周都没和霍如一起去学钢琴,前几天还不接她的电话,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你赶快趁现在这个机会,再把关系搞好,等霍如年纪到了,最好立刻去结婚,这样你霍叔叔也能趁早放心。”
“你别说了。”蒋景把头撇向一边。“我……你别说了。”
“你还是年轻,喜不喜欢哪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能顺利的被霍家承认,要不然你要奋斗多少年才能……”
“我不喜欢女人。”
“什么?你多大了还这么不懂事?你就想气死我是不是?”蒋媛的眉头皱在一起,谨慎的看了一眼门外。
她只当是蒋景闹情绪,故意说出这样话来气自己,并没有仔细想,也没有想到这句话的意义。她的思维还没有发散到可以直接想到男人喜欢男人这件事上去。
“妈。”蒋景转过来,注视着蒋媛的眼睛,过了许久,又垂下了头。
蒋景本就怀疑那伙人和白欲有关,现在被认证都是从A市来的,也就更加正实了猜想。
“白老师,你对我那样好,如果我的愿望都不会落空,那你带我走吧,带我逃跑吧。”
蒋景只是低着头想着这些来自于白欲的关爱,他从不曾感受到的关爱,不和金钱地位挂钩的关爱。他默默的许愿,祈求白欲带着自己离开现在的生活。
他觉得呼吸不通畅,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蒋媛还在一旁滔滔不绝的嘱咐他,但他一句都听不进去,太压抑,压抑的透不过来气。
霍如当晚就回到了霍家,但由于霍伟兰爱子心切,说什么都不准去学校,一定要养好了伤再去上学。
恰好,白欲想要买下来那四层小楼,霍伟峰本来不想卖,但是白欲提出可以给霍如上门当家教,又经过霍伟兰的软磨硬泡,白欲最终凭借六百万的价格成功买下了这栋楼。
没用上一周,过户就已经完成了,昭昭得到消息的时候,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白欲,几百多万不眨眼就花出去,实在是特立独行的作风。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为什么你这么有钱?你家不是已经不给你钱了吗?”昭昭实在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