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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贞木握住严霜的手,“暖暖,看开点。”
严霜没精打采的,“你妈妈呢?崔悯去世,伯母的情绪想必也不太好。”
李贞木情绪也不高:“嗯,我去看过了,跟你一样,一直在床上躺着。”
严霜回握他的手:“辛苦你两头跑了,我没什么事,照顾伯母要紧些。”
“不辛苦,倒是你,好好休息,不用操心这些,万事有我。”
严霜无奈,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她和元祁那晚车库的最后一面。
她应当是这世上除了崔悯外最后见过他的人了,她这两天回想起过去的种种,总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好像她和元祁确实步入一个死结。如果一切都再早一点,他们早一点认识,兴许什么都不一样了。
可惜,没有如果。
余倾然听说她的状况,也经常和严田田一起过来看她。
“姑。。。。”严田田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老实说她自己都还没从这个巨大的冲击种中缓过神来呢。
余倾然瞧着这一个两个的,“不是我说你俩,人没了就想的都是他的好了?他干了啥你们是都忘了是吧?就想想储怡宁,万一储怡宁那时候没跑,这么好的孩子就被元祁害了。”
严霜想着,最开始确实也是元祁先利用她的。
严田田一想到这,立马振作一些了。
“他要没事,后续不知道还有多少女同学受害呢!”余倾然安慰着她俩,一个人说得嘴巴都发干了。
严霜这两天一直有种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的感觉,听余倾然说了这么多,心里轻松了一些,就把她和元祁之间的事说了个大概。
余倾然皱着眉头听完,“确实也能理解一点。”
“但是,你想想,他的不幸是你造成的吗?你没帮过他吗?不是你的错啊,他自己选择的路,就要自己承担,你为什么要去帮他承担?他对你几分真几分假,你看得明白吗?”
严霜不住揉着眉心。
余倾然:“看开点,相信我,过几天就没事了。”
严霜扯唇,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希望吧。”
*
另一边,王若丹确实一直有把崔悯当自己的半个儿子在宠,猛然又一次,人差点被击垮。
李贞木每天在那里停留很久,事事亲力亲为,王若丹都看在眼里。
终于,她忍不住问:“贞木,你怪过我吗?”
李贞木一顿,隔了会点点头,“但是后来想想,您也没什么错。”
他一脸心甘情愿承受的样子,好像已经为自己找到可以不辜负任何人的处境,“是您把我带到这个世界,回报您是我应当做的,跟您的态度没有关系。”
王若丹不住地淌眼泪,没有再说什么。
李韶容瞧着自己妈这样也不是办法,为了让她好受点,就跟她说了一些近些年听过的关于崔悯的事。还给王若丹转换视角,去体验一下被崔悯欺负的感觉。
慢慢的,王若丹也缓了过来。
这个期间,老爷子也不忘打电话来慰问,李振甫也是三天两头跑来看她。
崔林妍有时也会天真地说:“哇,第一次感觉家里人这么齐哎,是不是以后也能这样?”
王若丹自己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她最后还是翻开那本日记本。
一页页翻过去看完,王若丹直接躺在床上哭睡过去。
正巧严霜也好的差不多了,就跟着李贞木一起去看王若丹。李韶容为了去去这种哀愁的氛围,准备把李振甫叫过来一起聚一聚。老爷子听说后,也不顾劝阻地要来。可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不好奔波,李韶容只好把地点改到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