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被她问得一愣,这唐媚看似恭谨,但心里显然没把自己看在眼里。只能一笑,“这个不算,因为你不,我也猜的到是谁!”
沈三娘难得见白羽对人如此平心静气,不知他是因为唐媚的美貌,还是也顾忌唐门和萧家的势力。
唐媚见白羽并没有传闻中的那般狂躁,心中不由升起了几分鄙视,“那堂主——先问问看?”
白羽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便叹了口气,“第一件,可有个叫孙青的姑娘来过?”
唐媚摇头,“我知道你的那个姑娘,不过我并没见过她,孙红倒是在这!”
“她在哪?”
“这算第二件?”唐媚又笑嘻嘻的问了一声。
白羽已有点压不住火,这个唐媚还真是会拿话柄,又叹了一声,“也不是!”
唐媚看了萧更流一眼,两人不由相视笑了起来,“那堂主最好还是想好了再问!”
沈三娘已发现白羽那之前离开刀柄的手,又按了回去,冷冷的了声,“好——”
这确实太不像白羽了!也许离开了关东,身在桃花舫这种地方,他也不得不收敛锋芒,何况还有唐门和洛阳萧家?
“第二个问题!”白羽几乎是一字一顿,“你们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想让我怎么惩罚你们?”
沈三娘愣住了,她知道白羽的第二个问题,一定不是这个,只是见唐媚如此嚣张,才临时改变了主意。
唐媚也愣住了,她没想到白羽知道了她的身份,竟还敢逞凶!
一道寒光亮如白昼,忽从几步之外的萧更流手中射出。他并不是李飞刀,他绝不会做那种先把飞刀给人看的蠢事。
“锵”一声,一弯红月将白昼斩断,那红月是白羽的刀,没有人看见那刀是如何出的鞘。
几乎同时,唐媚身形急退,那水袖化作袄幻影,密密麻麻的银针已如暴雨般射来。
二人相距太近,白羽的一刀又刚刚挥出,可他又不敢闪。因为只要一动,那身后的沈三娘便成了一副活靶子。
这夫妻二人十分默契,明显是萧更流的飞刀在吸引白羽的注意,而唐媚却是攻其不备,打得就是让他避无可避的主意。
白羽那高大的身形却一缩,唐媚和沈三娘又愣住了。因为他成了一只脱壳的蝉,而隔在她们中间的,只剩下了那件蓝色的长衫。
“噗噗噗噗——”一阵细微的闷响,尽数打在那件长衫上,又飘然落地。
唐媚喉间却一紧,已被突然冒出来的白羽一把掐住喉咙。
萧更流只知白羽刀快,却没想到轻功也这么高。双臂一振,又是一串寒光,同时射出了七把飞刀。
“锵锵锵锵——”连串的金铁交鸣之声,白羽手中刀如化作一面盾牌,竟将那七把飞刀尽数震飞。
他一跃三四丈,已一把将唐媚按在了隔开台前台后的隔板上。
“堂、堂主——留情!”唐媚的声音被压扁,连连咳嗽,死命撕扯着白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