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关东最有名的女人,只要看到她额间那点朱砂痣,就没人不认识她,金翅三眼蝶金白银。
金翅不仅是指她的袖子,更是她袖中的双刀。蝶不仅指她的美丽,更有她的轻功。三眼,则是算上了她那颗美丽的朱砂痣。
金白银。黄白二物,听起来俗气的很,就像她那一对金色的袖子,但你又不得不,她穿起来就是好看,而且平添了几分雌威!
她不很喜欢笑,但面对那个男人时,却是个例外。
那个孩子却很喜欢笑,他是个男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一直眼巴巴的望着她,笑着。
可用那样的男人,来配这样的女人,又是多么的可悲。他是那样的残忍,他就是个生的魔鬼。
然而,她似乎并不觉得。她还是那样没心没肺地对着那个魔鬼笑。
她觉得这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注定的。自己是,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又何尝不是?
她想透透风,掀开帘帐,却不由吓得打了个哆嗦。因为她又看到了那个魔鬼。他正骑着一匹血红的快马,高大、神武、粗犷、冷峻,散发着一股魔神般的气势,也带着股令女人无法抗拒的热力。
也许,这就是那个女人喜欢他的原因,人总是难免被外在的东西吸引。
“你不用怕他,他虽然刀刀死命,杀人无数,但对老幼病并女人又心软的很,他刀下从不滥杀无辜,又一向明察秋毫,即使对自己最信任的属下也从不姑息。他在关东就代表着公正二字!”
关东没人不知白羽,断刀更知道,因为断刀——断的就是白羽的刀!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为什么,只因为他是白羽!”
神刀无氮—白羽,可为什么她觉得更该用魔刀来称呼他?
可他是关东之主,也许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统辖民风彪悍的关东。从今以后,她已不再是断刀的人,也许只有这个男人,才能够庇护她。
因为她有种感觉,即使是断公子,也未必断得了他的刀!
“你姓什么?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
她张了张嘴,隔了好久才道:“我,我姓沈!”这是她答应过阿飞的,她的姓氏——已成为他的姓氏。
“名字呢?”金白银削了个梨子,递给她。
她回忆着自己那苦涩的过往,她要重新开始,“我——我叫沈、三、娘!”
鬼狐已死!世间却从此多了个沈三娘。一个一生被命运愚弄,却活的短暂且真实的沈三娘。
皇皇,地皇皇,人如玉,玉生香,万马堂知—沈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