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怒不可遏地回过头,“这种婊子的话你们也信?”
四虎还是泥塑金刚,一动不动。良久,金虎才抬起眼皮,把握住了五虎门还有台词的机会。
“至少——比你们两个可信!”
“哈哈哈哈!”狐狸女人扬首大笑,脸色猛然一沉,“给我拿下!”
四虎闻声而动,“锵”一声,铜虎铁虎已同时拔出炼,却整齐的只有一声。
他们迈得步子都一样,那么的整齐,那么的训练有素。
金虎银虎却守在门口,脸上是严肃中又带着得意的笑。
一步、两步、三步!
“行动!”
一个低哑的声音骤起。
被砍倒在血泊中的王大哥忽地弹身而起,屈指如电,直抓金虎银虎手腕。
阴阳眼坐下的凳子忽地不响了,因为他已腾在半空,铁指直取金虎银虎咽喉。
癫痫发作的旧毡帽,吓得抖腿的光腿男人,人也已腾空而起。
他们一个肚皮朝上,一个肋骨朝下,以不同的翱翔姿态,射向铜虎铁虎。
那不是人,那是四只鸟!
若地上的四个是百兽之王,那他们便是百禽之王!
金虎银虎被王大哥的铁爪锁着,五虎断门刀拔不出来。
“敕——”的一声,阴阳眼的铁指已贯穿了他们的咽喉。
铜虎铁虎刚觉得不对!一回头,咽喉也一片碎裂之声……
不愧是训练有素,心意相通的四胞兄弟,连倒下的频率,都那般的一致!
眨眼功夫,这传中纵横朔西,联手无敌的四虎,瞬间就变成了——死虎。
无名客栈的大门被尸体撞开,呼一声,涌进了一屋雪粉,送进一阵阵血腥气。
守门的已赫然换了四个人:王大哥、旧毡帽、阴阳眼、光腿的男人。
他们的表情冷飕飕的,哪里还有半分唯唯诺诺的样子?
刷刷刷刷——
掌柜的账本被风吹乱了,他皱了皱眉,把砚台压上去,哒哒哒……
又打了起来。
“比预想的——要简单的多那!”旧毡帽阴恻恻的笑。
王大哥胸前的血已经凝固,并染上了一层白霜。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破酒杯,笑道:“还好提前点了烫好的——鸡血酒!”
他们与四虎的实力本在伯仲之间,可计划却更周密,他们等得就是四虎分散的那一刹那。
他们也是兄弟,虽不是四胞胎,却同样默契。
他们手中没有武器,只有沾满鲜血的八只铁爪,而铁!只是一个形容词。
咣当!咣当……
大门摇乱的风雪,让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且胆寒、心寒。
已瘫在桌上的白发老者与银萧公子不知是敌是友,眼里竟生出一种苟活的奢望。
青姑娘笑了,笑得如本不该属于这季节,夏日湖中青青、弯弯的菱角。
而老屠则是那湖边一株发了黄的、褐色的,夯夯实实的芦苇棒槌。